黑矮的小和尚說自己說了,說了很多遍。夏蕭站在侍女身前,離她越來越近,這種上前最能擊敗人的防御。而這個先前一直敲門的野蠻侍女,沒了半點先前的蠻橫樣。
朝著小和尚揚了揚下巴,夏蕭似想討個公道。他能看出來,小和尚被踢了。
“他都說了我們在,你們還敢闖進來?”
“是我們唐突了。”
“你懂得什么叫客嗎?”
夏蕭突然的怒吼令女子身形微顫,有著獸皮獸紋的胸口顫抖的更厲害。夏蕭抬起手掌,一巴掌扇在侍女臉上。清脆的響聲中,守衛傻了,小和尚更是愣住。
夏蕭很少打女人,但若是因為對方是女人就永久容忍,才是真正的軟蛋男人。
兩個守衛上前,一個異國人,敢在勾龍邦氏打人,真是活膩了。可不等他們舉盾,夏蕭已將兩人踢飛。他們洞穿墻壁,將夏蕭先前穿出一個洞的墻徹底砸爛。
侍女見其這么動手,有些色寒。可夏蕭面色平淡,只說一字。
“滾!”
侍女連忙出去,守衛要慘一些,昏闕且倒在閣樓后。夏蕭提好褲子,隨意套上一身衣服,對阿燭說可以出來了。
拉開薄紗,阿燭機靈的伸出腦袋。雖然房間很亂,北邊還破了幾個洞,此時更是掉下一塊磚。可侍女一走,閣樓外的守衛也被搬走,房間才空前安靜下來。
“你扇她了?”
既然已化險為夷,阿燭便關心起這個。夏蕭聳了聳肩,一副扇就扇了的表情。
“若她不踢你,不扇就不扇了。可她動了你,干嘛那么心軟?”
雖然夏蕭說的沒錯,可小和尚不計較她踢自己,更不想夏蕭扇她。這件事歸根到底,是他們的錯。若不是為了師父,小和尚肯定會反駁夏蕭。這種錯誤思想,根本不在于靈活變通,而是原則。那位侍女在執行自己的任務,如果這樣還要被暴力相待,是否太不公平?
見小和尚憋紅個臉,夏蕭也不管。前來王庭的路上,他也觀察過這個小和尚,他不善表達,還有些死腦筋。看來,夏蕭注定和佛無緣,他根本顧不了那么多,不是觀察不到,而是不想管。
“師父呢?”
在阿燭起身,激動的心逐漸平復時,小和尚終于開口。可夏蕭沒有準確的回復,只是說:
“在回來的路上。”
小和尚拍了拍胸前衣服的灰,走了出去,這里糟亂一團,他要到外面等師父回來。他始終覺得自己做錯了事,可真正的對錯,還得師父來判斷。
“他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