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中的符陣不斷落下,先有高高豎立的木墻,后有層層冰盾。它們都呈一個完整的圓形,將夏蕭和黑氣隔離。而阿燭及三獸,站在正中心。但不斷接管符陣的他們知道,這遠遠不夠阻攔對手!
頂著全為進攻的火行符陣,頂著淬火,黑氣不斷向前。這些木墻冰盾,根本攔不住她。在她準備沖上天空,從其上發起突襲時,其上已布滿符陣。夏蕭的實力雖不算強,可心細,考慮事情周全。
“已經過去五分鐘,還有一半的時間!”
夏蕭背對冰盾,快跑而來,斗笠被風吹到不知何處。他手中樸刀插入地中,雙手近砸般落在卷軸符陣上。體內早已就緒的元氣如山洪般源源不斷的涌出,開始嘗試接管符陣。現在要死撐度過五分鐘,只要那黑暗不來,便不是難事!
“能挺過去嗎?”
句芒有些擔心,可夏蕭鎖著眉,道:
“南商人善戰,見到戰斗不會置之不顧。若是她敢將我們籠罩進黑暗,就等于宣戰,告訴南商強者宿敵來了。雖說親王和其是一伙的,但其他強者,不至于袖手旁觀。只要有人站出來,拖延哪怕一秒鐘的時間,我們都賺到了!”
大夏實力最高的修行者是尊境生果的境界,可南商作為大荒中最強的帝國,實力最強的修行者高達尊境曲輪!
那樣的強者,即便在黑暗中都能拖延整整一分鐘的時間。這么一看,顯得那些黑暗很強,她們確實強,可早晚會被夏蕭碾碎湮滅!
城墻上,無數南商人抬起胳膊,擋在身前,頂住火焰釋放出的熱浪。熱浪中的火星點燃夏蕭的袖口。而一些強者聚在一起,在他們眼中站于一塊,有出手的意思。這等戰斗真是激烈,就是不知情況。
“誰和誰在戰斗?”
“不知道,連人數也不知道。先前街上的人說一個男人先后召喚出了六頭契約獸,這怎么可能?”
“確實夸張了。”
“這已經不是夸張的問題,城里的百姓已經開始說胡話了?”
幾位強者東說一句西說一句,沒有得出是否出手的結論。因為他們眼中,起碼有八個人在戰斗。
風木和雷電、火和熔漿、水和玄冰風雪、這就是六個人,這些符陣使用的速度如此之快,恐怕是有符師在幫武者。而進攻他們的人,肯定不止一個。帝都中能和這樣的對手戰斗的,肯定是叫得上名號的強者。這樣的強者,他們怎么可能不認識?
不對呀,這六位武者怎么可能全都會施展符陣?一兩道便已夠多,可數量這么驚人,根本不像武者施展出的符陣。這些符陣,可都是萬紋的存在,甚至有五萬紋十萬紋的存在。這……解釋不通。莫非就像先前百姓說的那樣,只有兩個人?可他們如果是符師的話,哪來的六頭契約獸?
這邊人在猜,火焰在猜測之余焚燒了平原。火焰朝天,如成堡壘,其中的夏蕭和三獸不斷施展符陣,竭盡全力也沒施展完卷軸中的存貨。他們的臉色蒼白難看,但元氣已用盡,只能等前輩攜符陣前來。
夏蕭現在的實力在尊境幼齡的巔峰,早已能嘗試突破至枝茂。可他沒那么做,而是在體內沉淀了很多元氣。此行危險,他必須這么做,現在看來,這樣確實是對的。可現在,在黑氣被暫時纏住時,地面出現了極大的變化。
木墻豎直,冰盾在其后死頂,頭頂是符陣,腳下不時有熔漿流動。高溫的熔漿將四周的巖石泥土融化。金魚浮在空中,擺動魚尾時,阿燭擔心的不知所措。夏蕭平時從未展現這樣的力量,此時顯露,她才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。可看身邊小語的神色,像一切都很勉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