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由衷贊美,但金靈獸不想浪費時間,冷聲道:
“開始吧。”
夏蕭點頭,樸刀舉起,但沒有快速掄動,只是輕輕放在金靈獸的頭盔前,沒發出半點金屬碰撞聲。
金靈獸眼中黑紫色的光閃爍,似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,可夏蕭道:
“你說讓我三招,我不需要,我要讓你心服口服,必須臣服于我。”
“沒了體內的烙印,你什么都不是!”
金靈獸也很高傲,和夏蕭算同一路人。可他眼中的后者,只是狂妄自大,甚至不可理喻。不需要自己讓他三招,那在之前的殿堂里,他就能將夏蕭殺掉,令其永遠蘇醒不得。
夏蕭做不到讓每個人滿意,但他不能修行的那些年,還是堅韌的將一切都承受。他沒有自甘墮落,沒有自尋短見,對他來說,那便是一種自我的肯定。
如果他沒有烙印,可能真的成為不了修行者,畢竟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但他肯定能在任何環境中活下去。像卑賤蟑螂一樣兼顧所有事所有人是夏蕭的擅長,令生活每一分每一秒滿滿當當更是他的常態。而且,總不能以本已具備的條件來反駁自己,就像說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沒了美貌便一無是處。這種話,只有嫉妒之心過于泛濫的人才能說得出來!
“第二刀。”
夏蕭沒有理會金靈獸,令樸刀離開他的頭盔,又在滿眼寒光下碰了上去。
“第三刀。”
金靈獸握劍的手掌緊了幾分,夏蕭此為,無疑是傷了他的自尊。在夏蕭后退,和其拉開距離,準備戰斗時,金靈獸開口,毫不掩蓋自己對夏蕭的鄙夷。
“靈契之祖留下烙印和預言,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障眼法,旨在令世間所有的邪惡勢力都浮出水面,并統一矛頭。隨后,才是我斬斷一切的時刻。你以為自己有多高尚?有多偉大?還是說世人將你抬得太高,令你忘了自己本就是個外來者?這里始終不屬于你!”
從金靈獸蘇醒的那一刻起,便對夏蕭沒了好感,他沒有拯救天下的心!那空有這道烙印,便只能起到誘餌的作用,不過他已吸引很多邪惡勢力出現,這就夠了。
他說了這么多,只換來夏蕭的微微偏頭,隨之道:
“話可真多,不想打就滾回去睡覺!”
金靈獸的話確實有些氣人,完全否定夏蕭不說,還將其擺到一個不仁不義,甚至自作高尚的位置。若是夏蕭在意別人的看法,肯定要好好解釋一番,可他懶得廢話,這場戰斗不止是決高下,定生死那么簡單。他要讓這個討人厭的金靈獸徹底臣服自己,將他的嘴堵上。
刺耳傷人的磁性聲音消失,金靈獸留下一道冷哼,便和夏蕭一樣,走向浮空擂臺的邊緣。他們背道而行,各自做著戰斗的準備。
夏蕭開始調動體內的元氣,雖說沒時間休息,可先前在金靈獸大肆釋放元氣,鬧出動靜時,他待在契約空間的草原里和句芒他們恢復了不少元氣。但相比之下,還是不夠,對戰金靈獸,理應用最好的狀態迎戰。
最開始考慮到金靈獸時,夏蕭和胡不歸商量,準備讓火行武者和符師將其鎮壓,可最終還是一個人面對。雖然難了一些,可向來如此。
“你可不是一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