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承認,自己不是君子,但我有自己的原則,所以也不算小人。但你若覺得我是,我便是好了。哼!你是真正君子,我也承認。可不管是大荒還是別的世界,君子常敗于小人之下,不是因為君子比小人笨,而是因為君子不了解小人。就像你連我這點計謀都看不透,還想以一人之力斬殺黑暗?”
“君子也曾用惡的目光看大荒,可小人只會更惡。如此一來,你又該如何對付?你以為用自己的原則就能打敗它們?你可知靈契之祖走后,這三萬年來,大荒已有串通黑暗者,五大勢力中的問道強者守護三萬年,也僅僅是守護。他們身處其中都無法消滅,你覺得你離開我就能將其盡數斬殺?”
夏蕭不顧頸間的劍,死死盯著金靈獸。可后者不卑不亢,道:
“對你有原則,是因為你可憐。但對大荒黑暗,我不會心軟,更不會猶豫。我知道他們時常隱匿,也知道他們的厲害。當年我隨真正的金靈獸,和靈契之祖戰斗時,你還在那個世界沒出生。”
“清尋子活了三萬年,實力在問道之上,他創造了自己的勢力,將自己能掌控的力量擴大,可還是不足以消滅他們。興許你覺得自己的輩分很高,可和他比起來,誰又略高一籌?可他至今都沒消滅他們,你覺得你一個人能行?換句話說,雖然你有神的力量,但你的巔峰在何處?”
“問道之上。”
夏蕭冷哼,金靈獸明白他的意思。可他一離開夏蕭,就能得到問道之上的力量,和現在截然不同,可這家伙既然以尊境幼齡笑話自己,未免太不像話!不過清尋子,金靈獸認識,不過他能活到現在,真是不容易。他那個境界和年齡,每一天都可能是人生的最后一天。
“清尋子在哪?”
“師父收斂元氣,行走于大荒,尋找著大荒意識所化之人。”
“他是你師父?”
先前語氣驕傲的金靈獸此時多了些驚訝,令夏蕭覺得有轉機。他本想強行抬杠加歪理,可現在換了個辦法。
見夏蕭點頭,金靈獸便問他們認識的經過,夏蕭不想講。
“那種話怎么講都難以避免主觀,你甚至會覺得我在吹捧自己。所以我放松神思,你自己來看。”
句芒偏頭看夏蕭,這也太冒險了,可夏蕭微微搖頭,看向金靈獸。
“既然你覺得我是小人,就自己來看我的經歷。雖然你也了解過一些,但肯定不如我放開神思,你徹底看個透徹。”
“好。”
收劍,既然夏蕭這么誠心,金靈獸便來看看,他究竟經歷了什么。
徹底放開神思是件非常危險的事,這種情況下,很容易會被傷到。但夏蕭閉上眼,似已做好準備。查視夏蕭神思不需要多余的儀式,后者準備好,金靈獸便能看到。因此,他此時見到一場混沌般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