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是真的搞不懂,為何非要離開自己,獨自一人行動。
遠道而來者的身份已經很顯眼,他一離開學院,不止自己,學院教員和大師姐都心驚膽戰,就怕被那黑暗之物發現。金靈獸乃神留之物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比他的地位還要高上不少。即便它有問道之上的力量,暫且不用怕被發現蹤跡,可離開自己離開學院,莫非要直接沖到南海外不成?
若能那樣,師父早就去了,他的實力也在問道之上。可他不去,說明打不過,這金靈獸怎么就那么倔?而且當前的大荒,遠遠沒到災難橫行的地步。他現在已度過最漫長的尊境幼齡,尊境枝茂和生果時實力將突飛猛進。以夏蕭現在的修行速度,一年后的今天,說不定就已至生果。
接下來的學院三年,夏蕭還是有信心到達尊境曲輪的,就看這金靈獸給不給自己機會。
句芒上前,禍斗小語亦然。后者現在已和夏蕭同高,可還是怯生生的,躲在他身后,也像在他身后無條件給予他力量。雖說這片草原有些狹小,可就算打不過,他們也能躲進自己的一片天。但當前,夏蕭既然說了想打便再打,他們便不能退縮!
一人三獸,力量不強,元氣也所剩無幾,可氣場很足。似有彼此在,不管面對什么,都能再戰一波。若不是小語海里的那三條小魚還沒恢復狀態,也將加入進來。可它們與夏蕭不相連,受的傷還沒好也實屬正常。
對峙漫長,結局未定,夏蕭等著金靈獸開口,后者在思考。
夏蕭確實是清尋子的徒弟,這個身份沒法造假。這樣一來,先前夏蕭的樸刀也有了解釋。那把刀里,有靈契之祖留下來的神的力量。雖說很微薄,可他能感覺到。
“先饒你一命。”
金靈獸說罷,朝金行的契約空間走去。夏蕭跟上前幾步,道:
“其實我們可以合作,那樣效率更高。”
既然金靈獸率先示軟,夏蕭便沒有理由再苦苦死撐。那樣沒有任何作用,面子這種東西,有點就好,切不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可金靈獸拒絕,夏蕭要一個理由,他便給出理由,只是這個理由怎么都像強搬出來的。
“若我獨行,一切都可不顧,斬殺黑暗就好。可若是和你合作,還得考慮你的種種,你可知哪種人最脆弱?”
夏蕭不知,希望他解答,可這個奇怪的家伙擺出一套頗為奇葩的理論,既然開口說:
“情感越豐富越脆弱,你有家人,有同伴,還有一個即將歸來的愛人。這些東西都是困擾你變得更強的阻礙,若是我和你合作,免不了和他們接觸。我雖說不是人,可也并非沒有神智,這樣的我也會在接觸過程中……”
“等一下!”
雖然很不禮貌,可夏蕭打斷金靈獸的話。他跑到金靈獸身前,迫切的問他:
“即將歸來的愛人是誰?”
夏蕭向來不喜歡用愛這個字,因為太過沉重。可他只愛過一個人,毫無疑問就是舒霜。可金靈獸說她即將歸來,人死怎么復生?
若舒霜能活,夏蕭肯定愿意,但他覺得不可思議,不可思議之余又想知道將其帶回來的辦法,他眼中渴求的光濃烈,被金靈獸抓住,搖頭失望。
“你看,一聽到她,你就開始激動,這便是我不想和你合作的原因。還有這三個家伙,只繼承了真正的五行獸的極少一部分,卻總是擺出能操控一切的模樣,真是看得人羞恥。特別是火靈獸,你所謂的禍斗只繼承了真正火靈獸的脾氣,優點毫無繼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