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冉還從未見過樸刀這樣,莫非是舒霜的原因?她看向樸刀的目光多了些歡喜,可夏蕭也不敢確定,這種情況并不多見。
“走!”
在樸刀飛出去的那一瞬,夏蕭緊隨其后,唯恐跟丟了樸刀,和其分離或錯過重要的東西。
以往,夏蕭肯定不會相信樸刀和舒霜有關。后者溫文爾雅,心善人美,可前者霸道血腥,追求一瞬的毀滅,且很嗜血,和舒霜截然相反。這樣一來,該有什么關聯?可金靈獸的話和胡不歸之前說的,令夏蕭徹底相信,樸刀里藏著舒霜的神智,說不定,這正是復活她的關鍵。
胡不歸說,自己看到的舒霜穿著紅色裙子,頭發只是齊肩。這樣造型的舒霜夏蕭從未見過,光是一想,便覺得她像換了種性格。雖說舒霜平日里也會在夏蕭的慫恿下挑戰各種顏色的裙子,可從未穿過紅色的衣服,舒霜說她不適合,夏蕭也沒強迫。可那種舒霜,肯定有著驚艷人世的美。
一襲紅裙,玉手纖纖并于腹前,眉角彎彎,白皙且嬰兒肥的小臉帶著迷人的笑,令夏蕭想摸她的小臉。
雖說紅裙和這樣的場景有些不配,似乎她只配阿燭那種陽光的女孩,或更為暴烈的存在。可夏蕭能想到的舒霜,永遠都溫溫柔柔,不會輕易生氣,不會輕易說傷人的話,她和人間所有美好的詞有關,是人間理想和最美的向往。也是夏蕭這種殺了無數人,見了無數事,卻依舊想用肉麻的情話來哄的人。
出了小鎮門,踏上小鎮外的草甸,夏蕭見到一道極為熟悉的身影。鶴發童顏的白胡子老翁站在其上拿著樸刀,含笑看著夏蕭。
“師父?”
夏蕭許久沒見到他,此時激動的跑上前。師父總算來了,只要師父一來,他便能知道關于舒霜的事。在其踏著春日柔軟的草甸,不斷靠近清尋子時,總覺得他站過的這個位置,曾經也有人立過。
夏蕭在腦海里快速回想,那是一個雨天,他聽到舒霜未曾聽到的敲門聲,來到了這,見到一位極為虛幻的女子。她撐著一把傘,看起來正年輕,籠罩在氤氳的光里,身襲一落淡藍色長裙,其下玉足赤著,落在滿是水的草甸上不知涼不涼。
她好像沒撐傘,雖說夏蕭記性不錯,可那天的事確實忘了,因為太過飄渺。像夢一場,她為自己找到上山的路,可在雨中離開,走得極快。
這次沒有雨,只是近黃昏,夏蕭看著清尋子,在其含笑給自己打招呼時,低下了頭,甚至雙膝一彎,就要跪下。
“師父,對不起。”
清尋子從山外走來,含著慈祥的笑,看夏蕭如見自己的孩子。他可憐的孩子跪在地上,極為內疚和自責,他表現著自己的歉意,可不想多在形式上浪費時間,因此又開口,說:
“師父,我有事想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