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懂。”
金靈獸正要開口,可被清尋子制止。雖說靈契之祖離開大荒,留下預言時,他不在她身邊,也不懂她預言的真正含義。可當前看來,只有給夏蕭足夠的成長時間,才是最明智的選擇。
“不要墨守成規,將你的眼界擴大些。不管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,都是想讓大荒更和平,更昌盛。所以,收起你的高傲和偏見!”
“若我不收呢?”
金靈獸似在挑戰胡不歸,后者不想再廢話,他現在的時間寶貴,耗費的時間越多,和副院長的距離越遠。這條路難走,需要他與其一同發力,才能在順著大荒意識走過的路上找到她下一步的腳印。因此,清尋子體內猛地涌出封印之力,令金靈獸感受到一股濃郁的畏懼。
“將你封印在圣壇,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再出來,這段時間,金行元氣將由夏蕭隨意調用。”
“清尋子,你是在幫外人!”
“他是我徒兒!”
清尋子哼罷,金靈獸的聲音已不是遠去那么簡單,而是徹底消失在他和夏蕭耳中。這個白胡子老翁不再像先前那樣吹胡子瞪眼,而是將一把鑰匙交給夏蕭。它化作一道流光,藏進夏蕭體內。
金靈獸太不懂事,對清尋子而言,夏蕭雖說不在自己身邊,但絕對不算外人。他這輩子就兩個徒弟,一個舒霜,一個夏蕭。
“這是解開他封印的鑰匙,等他醒悟了再打開。若他不老實,就將他一直封印。”
夏蕭點頭,眸子一霎多了些沉重。他感覺身體里多了一種力量,那是可沉重堅硬,也可鋒利的金行元氣。先前金靈獸將金行空間封閉,但現在他來不及哀求咒罵,這股力量便能被夏蕭運用。
從這刻起,夏蕭的金行才算真正覺醒。從今往后,面對木行的武者,他也絲毫不畏懼。五行克制,現在只差最后一個土行。
這個覺醒速度還是很快的,可距離最后的土行,應該還有很遠。畢竟完整的五行需要極強的力量才能承受得住,夏蕭先前誤了修行,現在面對四行,身體承受起來都有些勉強,感覺格外乏累。
夏蕭覺著,金靈獸對自己的意見短時間消除不了,前者倔的像塊鋼鐵所化的石頭。因此,夏蕭滿懷希望的看師父,等著他步入正題。金靈獸的事關乎性命,很重要,可舒霜的事,在夏蕭心里要更重要些!
“舒霜已離去三個月,你應該早就知道她是億萬紋符陣吧?”
一想到夏蕭失去舒霜,又找不到自己的那股絕望,清尋子便暗自心疼。所以此次,清尋子要將所有事都告訴夏蕭,讓他今后心里有個底。金靈獸雖說傲慢了些,可實力確實強,正如他所說,舒霜會回歸。只是這個舒霜,和以前那個舒霜有些不同。
“夏蕭,你得做好準備,接下來我要講的,又將顛覆你的認知。”
“師父,講吧,我能接受。”
夏蕭不想再拖沓,可沒考慮到清尋子不好開口。前者覺得自己見識的已經夠多,可有的事,不說出就算想到也只是白日做夢。但有人想到的事,就絕對有人去做,或已做過。
“南海外的殿堂里共有五道符陣,舒霜是最后一道,它保持著完好,體內還有一絲神遺之氣。因此,我將其帶離南海,入了人世。”
“師父,這些我都了解,我現在只想知道關于這把樸刀的事。”
“別急,這把樸刀也是符陣的一部分,它和舒霜,本質上沒有差別。”
夏蕭一直以為樸刀只是載體,里面或許有著舒霜的神智,或暗藏玄機。可現在看來,還要神奇些。為了更加聚精會神,夏蕭不再雙膝跪地,而是和師父一樣,盤腿坐在地上。
曉冉跪坐在一旁,專心的聽著,她希望舒霜早點回來。她大概是最清楚舒霜有多愛夏蕭的人,可瞥眼,不經意間看向天邊時,才知西邊的夕陽已停在地平線上許久,如時間暫停,一切都停留在一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