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,沒準備采納你的意見。雖然你會覺得我是個混蛋,但我會慢慢讓你看到,我所做的事,也是為天下。所以,好好待著吧,順便縷縷你的思緒,把你那套沒用的想法都收起來,我們完全能一起活下去。”
夏蕭說完,起身準備離開。他承認,自己有些心虛,因為前半句話說得有些違心。他所做的事,哪是為了什么天下?這種話,他目前也就只是說說。
第一次去找黑暗中的那個女人,是為了給舒霜報仇,三天后去找她,也是為了報仇。樸刀沒了,化作那紅衣女子,意味著舒霜真的再也回不來。這個仇,夏蕭必須得報!
經過大師姐和胡不歸前輩的來回判斷,南商帝都的那個女人和他們要找的人不同。可只要將其抓住,說不定能找到后者,畢竟他們身體里的力量極為相似,甚至相同。
“你個自私的家伙,什么為了天下,只是為了自己活下去!”
夏蕭剛走下圣壇,便因為金靈獸的話停下腳步。謊言被拆穿的感覺并不好,他的第一反應甚至是狡辯,可他沒說出那種強行辯解的話,漂亮話只會越說越尷尬,甚至為了謊話,下次還得說謊。
一般人面對謊話被拆穿都想維護自己,似乎自己高尚的品行不容置疑,夏蕭倒沒那么在乎自己在金靈獸心里的形象。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,上輩子甚至可能喪盡了天良,才會像現在這樣失去舒霜兩次。第一次是舒霜離去,第二次是樸刀化形,可只有舒霜的相貌。
“隨你怎么說,都改變不了我們的結局。”
夏蕭冷冷說完,漫步離開,心情沒有被金靈獸影響。可他聲音嘶啞,在殿堂回蕩。
“你會誤了先機,令大荒陷入劫難,成為罪人!”
聲音距離夏蕭越來越遠,他走出殿堂,在萬千刀劍中離開。罪人就罪人吧,只是金靈獸口中的罪人罷了。師父都沒說什么,他憑什么覺得自己死就能令大荒更好?夏蕭雖然沒到能舍己為人的程度,更不會因為大荒犧牲自己。可未來的某一天,等他有能力,肯定不會介意為大荒做些事。
夏蕭去了森林,他許久沒在里面睡個好覺。等一覺睡醒,酒也該醒。
靠著樹軀,夏蕭躺在清涼的樹蔭下,面色放松,頗為享受。句芒站在一旁的樹干上,看他微微腫脹的黑眼圈,不禁擔憂。幸好,他在外面也有些朋友。這次醉酒,未嘗不是件好事,好好睡一覺吧!
契約空間里有三獸關心,其外有曉冉照顧,更有整個學院關注。這樣的生活,近乎沒有不好處,可夏蕭要做的事太多了。等他睡醒,句芒說才翌日清晨,他沒有繼續睡下去,只是在極暗的房間中醒來。
緊并的食指和中指如御劍手勢,從腹部提到喉間,令夏蕭打開窗,朝微涼的空氣中噴出一口酒精氣。醉酒的好處已經嘗到了,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。接下來,該起來修行。
夏蕭準備吸收那金屬皇冠,其中的金行元氣,他現在已能催動吸收。經過這兩天的熟悉,更是能操縱自如。可在此之前,他得去看看那紅衣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