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笑是真的可笑,可學院要有壓力了,我隱約覺得這次的事會鬧大。”
“沉寂了那么久,一旦出現,便是爆發,肯定不會弄些小風小浪便善罷甘休。接下來的兩年半我們都在學院,得想想該如何將其解決。可我好奇,學院為何置之不理。”
王陵不愿再提先前事,也沒有時刻展現出對夏蕭的感激。他堂堂大國皇子,無論做了什么難以啟齒之事,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掩飾。不過作為學院一員,此時為其操心,便是他和夏蕭的共同話題。
高處風大,在滿是海腥味的海風中,夏蕭突然笑了,似想到一些極為有趣的事。王陵問他為何笑,他只是從背包中拿出一瓶水,咕嚕咕嚕喝了半瓶,遞給王陵。后者本不想接,他沒有這種自貶身價的習慣,可嘴唇干裂的厲害,嘴中更是無水,先前說話都舔了很多次嘴唇。最終,他還是接過,想著夏蕭雖然喝了,可沒往里吐口水的勸詞,一口氣將其喝光。
不再口渴的感覺很好,只是在王陵的注視下,夏蕭問:
“夠嗎?”
王陵看他一眼,他似為自己才故意喝水,即便不夠也說夠了。
“學院為何不理?”
王陵扯回先前的話題,夏蕭和胡不歸走得近,應該知道一些。可王陵失算了,夏蕭并不知道,但有些猜想,張口即來。
“烈陽照耀的物體越大,影子越大。學院做事太過正派,在其中沒有半點捷徑可走,也正是因為太過公正,才會令一些人覺得不公平。而且學院有一點和走首教會很像,后者主張無為,不過多干預,就像對大荒各國的戰事,他們向來只是宣揚和平,傳輸思想,可從不插手問題的根本。”
夏蕭雙手背后,語氣老成。
“以學院的性子,估計不會主動圍剿,可若是他們做得太過分,可能會被連根除掉,甚至牽連身邊人。”
萬物有善即有不善,任何人都有兩面,包括夏蕭和他尊敬的教員。能做到大公無私的人始終都是少數中的少數,那樣的人值得歌頌,可不是說自私的人就該被謾罵。只要不因自己的利益而傷到群眾的利益,便沒有理由一句話為其判以死刑。
不善不等于惡,只有不善堆積過多,才會產出惡那種存在。可學院的影子太過扭曲,醞釀出的惡甚至令他們忘記自己也曾得到學院的教誨,想著弒師。從這等想法產生開始,他們便等于沒了命。
阿燭站在夏蕭和王陵身邊,如果她是大師姐,早就一口氣將其消滅光了。什么玩意嘛,姥姥說了,不懂得感恩的人,都是白眼狼!
可學院所想,豈是阿燭能揣測出來的?就算夏蕭和王陵,也想不出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