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員結印,體內元氣迸發,身后的颶風大樹,從此處至了頭頂蒼穹的云天。這等高大的元氣之樹只是一道虛影,便令汪浩然心怵。那種感覺,像他手中揣著的銀子都是假貨,卻要在高端的場合強撐自己是富翁。
羞恥心令汪浩然語無倫次,面對教員的沖擊也越來越不敵。汪浩然丟得臉已夠多,可他最不想在學院人面前丟人。因此,他轉身再上,誓要和眼前教員比出個高下!
海面被破開平靜,蒼穹少了一朵云,兩者戰得厲害,可汪浩然的境界,很快令其再丟面子。
尊境中,幼齡可得五行之力。枝茂時,所擁有的元氣可化實物,可也令契約獸成為自己的部分鎧甲,并和契約獸的部分合二為一。等到了生果,枝茂的后部分能力成了主要的戰斗方式。尊境曲輪,元氣大樹已有十分夸張的寬度,這時可撕空間。而到了參天,每一次對碰都是極端**和元氣的較量。
因此,說參天境界的戰斗可毀乾坤并非玩笑,也沒有夸張。正如此時空中的氣浪,每一道都有萬丈寬,但凡被其波及,后果都不堪設想。
在場的尊境參天境,只有學院的李輪溟和孽徒汪浩然。前者的實力只是前期,可后者已有中期實力,他們一個為水行,一個為木行。前者水,后者風,不相生而不相克,可相對時,風起浪也涌,相互爭奪,將半個蒼穹攪的極不太平。
海上云間,皆有兩者力量。上一刻還在其上,下一刻便至了海面。不知是他們速度太快,還是用了元氣分身,此時在學子眼中,各處都有他們,數量甚至過百。他們于各處戰斗,每次出現的模樣都大不相同。可無論是在何處,都是李輪溟在主動進攻。
戰斗中主動出擊不代表壓制,一直被動的人也不一定會輸。可李輪溟氣勢沉穩而唬人,元氣也足夠厚重,每一次的進攻,大風引起空間瓦解,勁道可令萬山崩碎。此等力量下,汪浩然一直在吃虧。
眨眼斗了千次,汪浩然停下時,腳掌未在海面引起半點漣漪,可令其定格,變成鏡子般光滑的平面。可他看向眼前李輪溟的眼神滿是驚慌,這家伙的元氣在自己之上,且和自己的差距不在丁點半點。再打下去,他也不會是后者的對手。
李輪溟的實力顯然超乎汪浩然預料,可他久久沒有反應過來,看向李輪溟時,幾句為什么,引得后者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。面對外人的學院教員,可不是什么善茬,隨時都會露出像此時這樣的邪惡微笑,令汪浩然如陷更大的危機,似乎連自己的性命都會保不住。
境界越高,越難被殺死。足夠強的人,一道氣息便可作為獨自的個體活著,而尊境參天,顯然在那個足夠強的范圍內。可這并不是說,有這個實力就能高枕無憂,就像此時的汪浩然,已隱約有些后怕。
“瞧你那個慫樣,好意思找學院復仇?”
“為什么?我的實力,分明在你之上!”
見汪浩然執迷不悟,李輪溟搖頭說了個蠢字,隨后揮手,濤濤元氣,宛如真正的海。
“再大的湖也不是海,除非將陸地淹沒!你太急于提升實力,所以你的那棵樹,看似巨大,實際全是問題,只需簡單的幾板斧,便會斷裂。”
“學院究竟有怎樣的修行辦法,為何我們的差距這么大?”
汪浩然和李輪溟不是同屆人,后者是后生,可比起他這個前輩,強了不止一點。關于學院,李輪溟沒有過多透露,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秘密,但譏諷道:
“你曾在學院中,卻沒發現學院的特點,真是可悲。”
“學院拋棄我了,我如何去發現?”
“學院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意志堅定的學子,除非有別的問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