譴責和抵抗老者不怕,可個子高大的他,在意的是新的海獸種族。笛木利見其情緒波動極大,為其娓娓道來。
“雖說關于您的記載很少,可您身為和靈契之祖同期的強者,我知道您的存在。可你不在的這些年,大荒已經變可,你所憎惡的語尚言也消失在歷史的長河。這段時間里,海洋又孕育出一種高等文化,他們和你們一樣,自稱海獸。我學院的隊伍里,便擁有那個種族的學子。”
老者停在原地,神思探到原先世界。因為只是一道神思,無法對外面的人產生傷害,笛木利才站在原地,距離老者不遠,沒有進攻也沒有后撤。他覺得這位傳說中的起始大帝,改變不少,可怎樣都沒了三萬年前的風姿。
三萬年前,語尚言乃人皇,雀旦為荒獸王,這位不知姓名的老者因輩分最大,且出自大海,有起始大帝之稱。雖說笛木利不知他口中關于靈契之祖的事是否為真,可肯定的是,歷史欺騙了所有人。
大荒上的所有人都知道,靈契之祖與荒獸王大戰,是為了僅有的神位。那種虛幻的東西,他們觸之不及,便沒人深究。連大荒都探尋不清楚,還將手伸到大荒之外的神界,真是癡人說夢。可世人知道的結局是靈契之祖贏了,還與雀瀧簽署了大荒第一份靈契,并借此力量戰勝實力非凡的黃獸王。
據流傳,荒獸王雀旦暴戾無道,即便他的親弟弟雀瀧也想打敗他,才有了靈契的出現。恰好荒獸中也有兩人不合的部分口頭記載,這才令這個版本流傳至今。可從起始大帝口中的話,笛木利又覺得事情并不簡單,這些事交叉在一起,令其腦子里一片漿糊。有很多事偏差太大,笛木利不知是書上記載的為真,還是這位和人類始終立場相反的前輩話語為真。又或者說,他們說的都是主觀片面的東西。
事情已過去許久,其實真相早已不重要,無論靈契之祖是對是錯,現在南海之南的雀旦,都在不厭其煩的沖撞幽冥之海。而他在歷史的場合中,已成真正的魔!為了抵擋他,更是犧牲無數強者。那些強者含冤而死,即便是為了還他們一個公道,都必須將其消滅。
“什么新的海獸!”
老者嗤之以鼻,重新吸引笛木利的目光。他臉上沒有見到自己的新同胞而興奮,反而滿是不屑。
“那樣的海生賤種,也配稱之為海獸一族?你可知真正的海獸不是海里的荒獸,而是自古進化而來的古老一族。我們比人類,比荒獸更早來到這世上。即便人類的形體,也是參照我們的樣子才進化出來的。人類果真無知,若不是狡猾奸詐,怎么可能走到今天?”
甩袖,整個世界為之顫抖,笛木利于其下猛地后撤三萬里,可海面沒有被晃動,他只是從天空落了下去,連浪花都沒濺起。稍稍陰暗的世界中,海底更為陰沉,可小羊出現,為其增添一絲光。
“能打過嗎?”
小羊有些害怕,可在笛木利雙手的揮動下化作一頭面部加鎧的大羊。它于海中沖出,可沒引起氣泡,也沒令海水流動,它們像被靜止,虛假的像一個幻境。笛木利能照常說話,小羊聽著情緒高漲,鮮有的不打退堂鼓。
“就算打不過也得打,這是我們的責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