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皇大人,我想知道南海之南的黑氣,究竟是被你打敗的那頭荒獸,還是另一片大陸的生靈?”
“為何這么問?”
“因為世上有流傳,也有人告訴過我,說另一片大陸的生靈,才是南天諸佛之墻所預防的東西。”
南天諸佛之墻有著另一個稱呼,便是棠花寺。曾經夏蕭還在龍崗時,遇到過一位老僧,他說棠花寺提防著的,是南海之南,另一片大陸的生靈。這件事曾被夏蕭遺忘,因為他逐漸知道南海之南的家伙,是和靈契之祖爭奪神位失敗的荒獸。可現在想起來,也只有靈契之祖能給他答復。
夏蕭看著眼前的空間,凝視時像再次表達著自己的尊敬,也像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在這關鍵時刻,他還有這么多問題。可歉意歸歉意,他還是想知道答案。
只聽,靈契之祖道:
“兩者皆有,早在三萬年前,我與荒獸王決斗時,南海之南的生靈便被我發現,可他們一直沒有顯于明處。等我成神,也沒有關注他們。畢竟當時時間緊迫,我所能做的,只是將靈契的手印和方法流傳下去,并封印海獸一族。前前后后都是為了給人類更多的成長空間,事實證明我成功了,可我肯定也要背負罵名,不過我只是封印,不是滅殺,海獸一族只是無法來人類的世界,并且生活海域小了一些。”
夏蕭微微點頭,選擇暫時相信。可南海之南,既然同時有著另一片大陸的生靈和那頭荒獸,真是不可思議。可棠花寺還是將其攔住,真是菩薩心腸,想必這些歲月,肯定犧牲了不少高僧。
時間有限,夏蕭沒有多想那些高僧的凄慘,只是問出自己的第二個問題。
“人皇大人,您是否也來自外界?我來大荒的目的,是否真的是為了南海之南的荒獸和生靈?”
這其實算兩個問題,在夏蕭問出第二個問題時,明知故問的問出第三個問題。
“對!我也不屬于大荒,我從藍星來,和你一樣。”
藍星這個詞對夏蕭而言極為熟悉,它代表著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,夏蕭聽到,面色一瞬間復雜。他一直期待著有人和自己一樣,此時心中突然不孤獨,像有了某種陪伴。對靈契之祖的懷疑,也消失了一些。可自己為何會來?靈契之祖為何會來?他很想知道答案,可刨根問底的方式,向來什么都換不來。
察覺到他的情緒,靈契之祖聲音中都有了些喜意,似計劃得逞。那股不懷好意的得意,夏蕭沒有察覺。他在同齡人中已算老成,他的年齡,和表面呈現出的不同。甚至在很多教員面前,夏蕭都有稱兄道弟的談吐和眼界。可在靈契之祖面前,他還是太嫩了,只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。
“雖然大荒世界和藍星大不相同,可我們不得不承認,我們都更向往大荒,而非藍星。”
夏蕭贊同,他初來駕到時,沉浸在來到大荒的喜悅中許久,因為逃避了現實,逃脫了藍星那個殘酷的世界。可后來,他經歷到了在藍星都經歷不到的苦難。他在那個世界只是沒有錢,只是沒有親人,可在大荒最艱難的時光,他除了親人一無所有,富有程度還不如以前。可夏蕭還是選擇留下,大荒特有的吸引力,超乎藍星。
“至于你存在的意義,怎么說呢。不是我刻意找你來的,而是我知道你會來,所以才將烙印和這道神思留在了大荒。等你到時,它們就自行找到了你,像花開引蝶。”
“這么說,我的存在不是單單為了艱巨的任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