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一陣恍惚,問怎么了。大師姐搖頭,說天空的景象很奇異,想來看看。夏蕭高挑起眉,她找的理由顯然不夠好,可比起當前的天空,只有幾道劍氣還在,它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消散,因此云朵和空間被分割,看起來十分壯觀,可遠遠沒到值得稱贊的地步。
“好吧,是我們必須遠離大海。”
夏蕭含著笑,他們的哀怨情緒很強,他也感覺到了。那股心悸,回去估計要做好幾次噩夢。可大師姐既然會說謊,肯定是有事要說。
“夏蕭,我想問你一些關于靈契之祖的事,還有起始大帝給你講了什么。”
夏蕭猶豫了一會,并不想說,大師姐問為何,他搖頭道:
“起始大帝給我講的,都是靈契之祖的壞話,可后者給我說的,又是另一個版本。他們都再說同一件事,大體相同,細節卻相差甚遠。從大體來看,靈契之祖雖說有自私之處,可確實是為了人類。她始終沒將這句話說出口,興許是有別的原因,而起始大帝,不該將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徹,所以我覺得他們都有問題。”
“他們說的究竟是什么?”
夏蕭又搖頭,語氣中帶著些為難。
“大師姐,不確定的事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否則一經分析,原先的信仰,或許會有改變。”
強行改變信仰是件沒有任何好處的事,因此夏蕭態度虔誠,看向大師姐時,只是一記眼神交流,便得到后者同意。
“好,那就不說,可你得答應我,如果自己的情緒出了問題,一定要調節好。”
夏蕭愣了愣,點頭說好。即便他和大師姐早已不陌生,關系超出很多學子甚至教員,此時也沒想到她會說這話。
以暫任副院長的身份,大師姐應該深究靈契之祖和起始大帝的問題,沒有原因,這便是她的職責。可她選擇相信夏蕭,令后者心安。無論見識到怎樣的惡性情緒,只要和學院的人在一起,和快就能治愈。因此,夏蕭的心情,隱約間不再那么沉重。
站在蒼穹中,夏蕭望其上被切割的云,一望便是許久。他和大師姐一起沉默,等待著臨時符陣的成功建好。
在學院足不出戶,卻要將超遠距離外的隊伍接回學院,這可不是個簡單活。其實孫仲磊早就架橋成功,現在正反復檢驗。關于符陣的施展,出錯不得,受傷的教員和學子,經不起折騰。
大師姐沉默,是在陪夏蕭。后者沉默是因為有心事,靈契之祖和起始大帝的關系他大概清楚了,可除了他們自己陳述,夏蕭沒有任何辦法能去證實他們說的話。小西樓連靈契之祖的名字都沒有記載,師父當年更不在現場,這些事,不能傳播。
“站那么高干嘛?”
阿燭叉著腰,看著天空中的兩個小黑點不停抱怨,身邊的教員卻說:
“那是海鳥,他們在這邊。”
阿燭羞紅了臉,難怪小黑點一直在動,原來是自己看錯了,好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