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永康在一邊站著,看向殿主的目光和以往不同。殿主愛徒如子,很少展現出此等戾氣,可他現在坐在廊道一旁的椅子上,字字沉重。
“是!師父。”
殿主眼瞳渾濁,他年時已高,一身肌肉已不再像往年那么結實,只是黏在一身的石頭,可他重新充滿希望的心,跳動的很快,因為擁有帝王印的石永康,未必會輸。
當初因為帝王印而崛起的地王殿,不知此時,能否再因為它推開塵封的大門,走到世人眼中。還有項起這位弟子的表現,是個不錯的副殿主人選。雖說石永康和項起距離殿主這個位置還有很遠,可他年時已高,是得開始考慮。
在殿主為石永康和項起傳輸誓死相爭的思想時,怪人嶺的袁嶺主站在兩位男子身前,手掌極重的落在他們肩上。兩位男子和袁嶺主一樣身披著厚重的裘衣,冬色濃烈。可口中講的,都是夏日該講的話。
“此次和學院戰斗,不管是通過怎樣的形勢,就一個字!”
袁嶺主的粗大手指豎在眼前,猶如荒獸的尖牙中發出一個打的音,令兩位年輕男子深深點頭,似已做好準備。怪人嶺雖說在大荒北部的雪山上,氣溫極低,萬物皆藏于冰雪下。可凍結的只有花草樹木和巖石,人和一腔熱血,永久不會緩慢,就像人世的喧囂,永久不會停歇。
“嶺主,還沒決定以怎樣的形勢戰斗?”
兩位男子左高右矮,可都嘴大,像用刀在臉上朝兩邊劃了一道極深的疤。這是某種特殊的修行方法所成,雖說外觀是奇特了些,可并不影響他們的實力之強。
“一開始本想通過擂臺戰比試,輸者下臺,贏者繼續下一場,可想到若是夏蕭站在第一個,恐怕能連續戰敗三四人甚至更多。所以我們還沒確定方式,不過肯定以公平起見,不會打團體戰。我們的配合,比不過他們。”
“嶺主,爭取到雪山里打,只要到那,便是我們的主場,配上地王殿的家伙,肯定有極強的攻擊力。”
“這個到時再說,你們先調整狀態,做好至死不渝的準備。我們能否擺脫冷清的嶺上狀態,就看你們了。”
兩位男子皆點頭,可比起地王殿和怪人嶺,其他三大勢力,要顯得奇怪的多。他們沒有任何想要戰斗的心,甚至精神不振,都打起各自的小心思。
九層森然塔的人聚在同一房間,雖說一旁有燈燭,可還是因為他們自身的陰暗變得暗淡,似未點起。因為所有人都身穿寬大的連體黑衣,根本看不出差距,可塔主的聲音最為冷冽,發聲時,面部的黑衣沿邊都有了淡淡一層冰霜。
“量力而為就好,不用像他們那樣誓死相爭。”
比起地王殿和怪人嶺,九層森然塔確實隨意很多。更奇怪的是,塔主身前坐著的兩位弟子和他們身后站著的三位弟子什么都沒說,似習以為常。但這次可是唯一一次奪回五大勢力名號的機會,他們卻表現得極為平淡,不知是不在乎,還會另有他想。
塔主黑衣下的雙眼極為深邃,像黑夜的星空,追溯的越遠越精彩。可她看著眼前的兩位弟子,又想出些事,道:
“既然來了,還是讓他們瞧瞧九層森然塔的厲害,免得被小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