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殿主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展現老一批五大勢力的機會,瞥向身邊的夫谷主時,后者連忙開口,宣揚起藥王谷來。
“但凡調陰陽,壓戾氣,補身體,都可到我藥王谷。可除了藥,藥王谷最出名的還是毒和蠱。藥王谷多醫師,可但凡能解毒,便能施毒。毒和蠱的配合,已有上萬年歷史,雖說曾被劃為邪派。可毒術和蠱術,都得看修行者心術正不正,即便學院交出的弟子,也沒有百分百的肯定,說其會是正派,對吧?”
夫谷主此話有些尖銳,令人不禁想起前段時間的汪浩然一事。夏蕭等人的目光一瞬尖銳起來,有些怪罪,似要將夫谷主吃進肚中。孫仲磊的語氣則依舊未變,淡淡道:
“師傅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我們的作用只是輔導,能影響到學生弟子已是榮幸,豈能奢求完全改變?”
“咳咳,有道理。”
夫谷主說時,夫盈子為父親這般示弱而暗自生氣。她必須打敗一兩個學院學子才行,必須出這口惡氣。學院也就這些年名氣大,即便五十年前,他們也沒有這么大的名氣,值得整個大荒的六個國家為其挑選極有名氣的小輩。
夫盈子的目光落在夏蕭身上,除此之外,地王殿的弟子、怪人嶺的弟子和九層森然塔的弟子都曾朝其投去目光。夏蕭無所謂,反正他和誰打都一樣,別人贏不過,這些家伙還勝不了?
面對眾人時,夏蕭只對一人挑過眉,似一種問好。那人含笑點頭,沒有表現出任何狂妄,他本就是夏蕭的手下敗將,這次,恐怕得再敗一次!
那人自然是項起,當年他和夏蕭在榮城爭奪地方賽選的名額,眨眼兩年過去,項起比當時更為壯碩,夏蕭也更沉穩。可項起覺得夏蕭有一點變了,他以前像個臉上寫著“生人勿近,否則后果自負”的少年,現在雖說依舊冷冷的,可身上那股寒冰氣,消散了很多。
學院莫非還有這種神奇的力量?項起只有這么認為,可他身邊的女子,似乎不是當時陪在他身邊的舒霜。項起隱約還記得那個名字,應該也沒記錯,畢竟她是走首教會的人。不過到哪都有佳人陪伴,真是幸福。
“還請就座。”
今日算雙方弟子第一次見面,他們分別坐在大殿兩側,坐在自己的領隊下方,以表尊重。而任殿主坐在殿上,看著眾人,道:
“規則已定好,今日熟悉,明日開始比試,如何?”
“任殿主名震四方,晚輩信得過,聽您安排就是。”
您字一出,學院學子不禁皺眉,管仲易更是瞥一眼孫仲磊,似何必這么自降身價?他們沒有以高傲的姿態面對老一批的五大勢力,已是最大的尊重。否則以管仲易的性子,什么熟悉規則,現在就可開打。對面十個小輩,能算得上是精英?也就那么幾個說得過去,可和他們這邊的學子比起來,還是差多了。
察覺到眾人情緒,孫仲磊暗笑,管仲易愛冷著臉,他也不強求。可總需要一個人放下姿態,管仲易不做,他便做好了。雖說他一個人無法代表整個學院,將自己最尊敬的態度拿出來他們也不一定領情,可起碼得做,他們才無話可說。
在孫仲磊等待任殿主發聲時,九層森然塔的黑衣塔主和袁嶺主都在反復觀察夏蕭和阿燭,他們的氣息,怎么半點都感覺不到?真的是完全消失,一點都感覺不到的那種,可他們的反復感知,令夏蕭面孔一偏,即便和阿燭坐在末席,一記眼神也令黑衣塔主和袁嶺主有些不好意思。
加上先前,這已不知是第幾次。反復感知還不收斂,被自己發現還不立即罷手,實在太過無禮!可在他們看向任殿主,聽其講話時,夏蕭也選擇罷休,沒有深究。在這地王殿中,不能表現得太過小氣,可若他們再這么無禮,夏蕭也不會沉默。既然是老一批五大勢力,就得拿出些五大勢力的樣子,否則自己將自己當做小幫派,他人還能如何扶?就像自己將自己當做卑賤的無能廢人,即便身份再尊貴也無法走上足夠高的山峰。
“此次的戰斗規則我們商議了很久,最終準備以這樣的方式進行,原則還是公平公正公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