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幫主面色為難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,這該如何是好?可在他期期艾艾,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時,袁嶺主拍椅而起。
“這種事我也不做,我寧愿氣到睡不著,也不想提心吊膽。況且我先前已表過態,只要怪人嶺的弟子輸,我便不找麻煩,我不會出爾反爾!”
袁嶺主欲走,夫谷主連忙看向任殿主,目光祈求,希望他說句話。現在只有任殿主能將他們聚集在一起。可任殿主搖頭,輕聲道:
“此次比試,是我們技不如人,自討羞恥,不要再做別的事了,免得鬧笑話。”
他們終究還是大勢力的首領,理性終將戰勝感性,見任殿主表態,夫谷主心慌后心安,也像一種無奈。不過他沒有立即離開,而是大聲道:
“諸位,我也罷手,可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,還請諸位幫忙。”
“請講。”
只要不是下毒那種難以啟齒的事,他們都能答應。
夫谷主用鋒利的手指劃破自己的臉皮,但沒有鮮血冒出,倒像拉開拉鏈一般,露出其中所藏的東西。
深綠色蟾蜍般的臉皮后有著白色的熒光閃爍,他們聚集在夫谷主手中,他的臉色,也因此恢復正常。
這一舉動,令人詫異。他們都以為夫谷主是制毒太多,才會變成這般,他自己也這么說。可沒想到,既然是因為用自己的臉皮藏毒。
白色的熒光在干枯的手掌上成了粉末,被其倒進一個手指般的小瓶。夫谷主沒了毒的臉極為滄桑慘白,這便是做了虧心事,不敢暴露的下場。可他此時將小瓶交給任殿主,令后者吃驚。
“你這是干嘛?”
“將其毀掉,否則我先前說出的話,會令我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任殿主皺著眉頭將其接過,眼前矮小的夫谷主環視行禮,一個不落。
“諸位,老谷主已死四十余年,還望保守住今日的秘密!”
夫谷主行大禮,面色難看的厲害,可他面孔朝地時,神色中既有一些兇狠之意,不像知道自己已錯,而是準備豁出命,再做些大名堂。這個只顯露一瞬的堅決表情,比夫谷主上次露出時更兇。因為上一次他做出這個動作,是老谷主中毒身亡的時候。
平日里不愛惹事的人,一舉一動都具有迷惑性,洪幫主以為夫谷主知錯就改,連忙來扶。這位老哥,幫了他實在太多,他也愧疚。可袁嶺主嘆息,雙臂抱胸,暗自搖頭時,任殿主捏拳,厚重的土行元氣將這股波動不凡的毒藥碾成比塵埃還小的東西。
“塔主那邊我去說,散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