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他扯淡,夏蕭便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,目光都變得懶散起來,眼皮只抬起一半。他越是如此,石永康越堅信自己的看法,因此振振有詞。
“夏蕭,你興許覺得我們在故意找事,可這么多年,我們也并非什么改變都沒有。相反,我們改變了很多。只是學院的名聲太大,將我們壓得很死,你肯定想不到那種一直被碾壓的感覺,我們根本喘不過氣。對我們而言,能在殿中修行,已是拼盡全力才能做的事。”
夏蕭突然抬起手臂,手掌隨意擋在身前,示意石永康閉嘴。
“直接開始吧,別說那些沒用的。要想挽回顏面,就打敗我。除了這個辦法,別的任何話都沒用。”
“我只是想讓你知道,地王殿沒有你們貶低的那么無能。”
夏蕭哦了一聲,像是知道了。他從未因為地王殿現在的實力不如學院而瞧不起它,而是因為它們做事的行為錯了!
光明磊落,落落大方,這才是老一批五大勢力該有的樣子,而不是像先前那樣抓住一點機會就下狠手,那證明不了他們的厲害,甚至不如在將對方打敗后將其拉起來值得人尊敬。
“別和我講大道理,直接開始吧!”
夏蕭有時就像一個流氓,現在的樣子甚至有些欠打。可石永康也不再拖沓,雙手結印,背后出現一頭巖石堆積而成的石象。
象獸奔走,朝夏蕭而來,可被句芒擋住。這是鮮明的五行克制,雖說句芒的體型比象牙高高拱起的石象差了很多,可他靈活迅捷,在其身上撒下種子,稍后便可化作滿地藤蔓,將其束縛。
夏蕭踏過雪花,身上冒出一團光暈,其下乃樹皮藤甲。夏蕭伸出的拳甲雖說簡陋,像幾塊藤蔓綁著樹皮,和巖石的堅硬程度相差很多。可對碰時依舊沖出氣浪,揚起四周的雪,破開腳下的大地。
夏蕭和石永康先用體術戰斗,這種對碰并不致命,反而像一種隨意的熱身。可夏蕭的出拳,已令石永康陷入一種窘迫的境界。因為才過拳不過百招,他已有些抵擋不住。若不是他乃土行中的巖石,恐怕都做不到像現在這么抗揍。不過夏蕭擅長的,可不是光憑拳頭。
雙目中的綠光突然染上黑紫色,夏蕭右手中,一把樸刀于元氣下塑造而成。
“再來!”
夏蕭戰斗至此,也就石永康的實力強些,他不會立即逼出他的底牌,而是和其好好戰一把。握住樸刀的夏蕭才是真的夏蕭,他進退有度,手中樸刀或砍下,或刺出,總之在其手中有了靈,令石永康手臂和胸口的巖甲不斷被砍掉一層層碎石。
碎石落了一地,石永康也退了一路,可腳掌一別,一拳就是轟出,其上力道不小,如象獸晃動著耳朵徑直沖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