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皺眉,額頭上擠出三條極深的黑線。這等抬頭紋,即便鳳璐見著都覺得好笑。可阿燭一直在找夏蕭,先前被炸到哪去了?她踮起腳尖,雖說能看到極遠處,可有一個角度始終看不到。
雙手抓住孫仲磊坐在的石椅,阿燭往上攀,終于看到他。
一片破碎的石堆里,夏蕭緩慢坐起,渾身都是泥巴和血,不過看起來沒什么大礙。揉了揉頭,抱住肩膀,夏蕭哭笑不得。是他太大意了,這股元氣雖能為自己所動,可掌握的太過生疏,像蹲坑太久,站起來時已不會走路,也感覺不到腳趾的存在。不過將自己都震飛,有些說不過去。
坐了好幾分鐘,夏蕭才站起身,渾身的摔傷令其有些疼,不過坑里的句芒更疼。看著他要被砸扁的樣子,夏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。當其臉上出現那么一點笑意,句芒哎喲幾聲,罵道:
“愣著干嘛?趕緊讓我回去啊,要死了!”
先前的沖擊,直接令句芒從胸甲成了這個樣子,可想其強。若是沒有句芒去擋,夏蕭現在就不止狼狽那么簡單。句芒離開后,夏蕭拖著一把黑紫色的樸刀,頂著天空中的大球,朝不遠處的石永康走去。
石永康躺在大坑的中心,渾身散架,坐不起來。先前那股氣浪從高空而來,即便他站在地上,都被狠狠碾壓了一遍。他感覺自己的骨頭斷了,可還是嘗試著控制帝王印。但被那個大球包裹的石手,遲遲沒有回應。石永康著急,滿頭大汗淋漓,臉色更是漲紅,可又無可奈何。
見夏蕭來,石永康聲音嘶啞,即便用盡全力也發不出多大聲音,可還是吼道:
“你做了什么?”
夏蕭聳了聳肩,似自己什么都沒做。他本以為自己能做出人畜無害的表情,可這張冰冷的臉,并不適合這個詞語。他也意識到這點,所以回答道:
“你利用了大地的力量,我運用其他四行,就這樣。”
“怎么那么強,你怎么可能運用這么強的元氣?”
石永康不理解,可連捏拳都沒了力氣,夏蕭這個怪物,為什么面對帝王印都能完全化解?為什么?他想不懂,人和人的差距,就這么大嗎?就因為他是遠道而來者,所以才能創造出這么大的奇跡嗎?
對石永康而言,這足以算得上是奇跡,可對夏蕭來說,這只是常規操作。他甚至對自己的表現有些不滿意,招式他雖說是第一次施展,可已暗地演練過很多次。可吸收來的元氣太過混雜,且互相有所排斥。說到底,便是功夫不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