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不害臊,跪天跪地跪祖上,子跪父母臣跪君,跪謝恩情謝恩公才對,看看你們,真是氣人!”
“若我們能隨意離開,自然不用這樣請求,可必須得到前輩的允許才行,我想這是對前輩的尊敬,也是對規矩的重視。”
“夏蕭,少和我油嘴滑舌,不行就是不行,回去吧!”
見五十二人沒動,笛木利有些不耐煩的抬起眸子,其中元氣帶來的壓力,令院中大樹的樹枝顫動,也令其下青草傾斜倒地。這等壓力下,許多人的精神和**近乎同時崩潰,只懸一線。
王陵和眾人一樣神色扭曲,他回過頭,讓南商的人都回去。前輩就要發怒,沒必要一直執著下去。可夏蕭沒有回頭,他不會影響他人做決定,如果有足夠的資本讓前輩答應,他不介意和其一起進入符陣,前往大夏西部的戰場,可很多人沒有那等本事,他們實在承受不住元氣帶來的靈壓,打起退堂鼓。
蘇歡和姒清靈在靈壓中對視,看來前輩已下定決心,她們是該走了,和很多南商人一樣退到院門外,因為現在所做的一切,都只是徒勞。可即便身邊的人都盡數走光,也還有人在。夏蕭保持著之前那個跪求的姿勢,這個樣子是有些卑微,可他于靈壓中一動不動的身形,令很多人離去時都選擇投之以敬畏的目光。
靈壓中只有后退不會有任何阻力,否則即便站在原地不向前,都會感覺到一股極為強橫的壓迫感。它從四面八方前來,擠壓著他們的身體。那種難受的感覺,扣緊腳趾也無法緩解。
在身邊人都離去時,王陵也動過離開的念頭,他不是無法堅持,而是覺得再這么惹前輩生氣并非一件好事。可看夏蕭,他的好勝心又令其停在原地,想和其比一比。更重要的是,王陵覺得夏蕭會創造奇跡,這種感覺十分強烈。
隨夏蕭和王陵一起的,還有阿燭,這丫頭不比其他人,她既然沒有感覺到任何壓迫。扭頭看夏蕭,他已面色漲紅,像有鮮血積攢,即將噴發,令其不由往一旁挪了挪。這等動作,和夏蕭與王陵不敢挪動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,顯得有些滑稽。
笛木利贊賞夏蕭的毅力,欣賞王陵的好強心,可阿燭這丫頭,像一場游戲的漏洞,頂著三級的身份,卻有著滿級之上的實力。笛木利即便神思許久,也找不到阿燭能這樣的原因。她像另一個世界的來物,絲毫沒有因為笛木利的靈壓有所變化,真是奇特。
眼前的世界扭曲的厲害,像某位畫家抽象的畫,雖說看不懂,可因為色彩的交織和某種原因,能賣出天價。而身處其中,眩暈的厲害。夏蕭感覺自己在云霄飛車上下不來了,先是身子如鉛沉重,后是失重。這種感覺已超乎夏蕭對靈壓的認知,令其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“起來了。”
耳邊是阿燭的聲音,它像一只手,撥開眼前的黑幕和強光,令夏蕭能看清眼前的一切。他的身體被一只纖細但并不滑嫩的手拉了起來,可還是站不穩,就靠在阿燭身上,像一灘爛泥。這是夏蕭第一次和自己臉貼臉,可阿燭絲毫沒有喜意,而是像一位年輕的妻子,毫不留情的罵著自己回家后醉倒的丈夫。
“怎么跟個孩子一樣?站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