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南商進攻大夏,他們第一時間趕到最前線,出著最累的力,卻只有普通士卒的待遇,也無士卒可指揮。而現在,他們將帶著自己的軍隊,不畏險阻的沖進敵方陣營。他們或許會晚到,可絕對會比任何人都勇猛!在北境的這些年,夏家軍練就冰霜附身而不慌亂,可于任何環境下作戰的本領。
“喂,你在聽我說話嗎?”
“嗯。”
黃袍男子有些不耐煩,對蓋著毛毯的清秀男子說:
“那給我個回應啊?”
“別多想,安心做自己該做的事。如果你覺得宣傳和平道義沒用,就想想我們在做的其他事,你應該也很清楚,行走大荒不止是為了宣傳和平道義,而是為了那個陣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這個陣,才是我們行走的目的,宣傳和平只是不忘初心。”
“那個陣從未催動,從未使用,只會隨著時間消散,只會耗費我們的精氣。”
“可你也做了很多年,還將繼續下去。”
比起黃袍男子的暴躁,蓋著毛毯的男子顯然要淡定很多,即便這次再入勾龍邦氏也沒有怨言。
在進入大夏前,他們便去勾龍邦氏了一趟,隨后沿著長白山山脈而來。按以前的路,該南下南國,然后去探尋消失的云國一事。可這次又折了回來,到了這個走首教會并不喜歡的地方。
勾龍邦氏人剛愎自用,無比自負,外人皆厭煩。所有國度,也只有他們最不尊敬自己,就像國界處沒有任何迎接。這等無視,他們雖說能容忍,可這么做本身便不對。
入一次勾龍邦氏,便覺得其他國度是故鄉,見一次勾龍邦氏人尖酸刻薄而自大的樣,他們就越想念別國百姓的善良。可他們依舊要進去,開始為期三年的行走,前些年他們救助過的孩子,不知當前如何。
車廂里,蓋著毛毯的男子憑著自己的靈眸能看人世萬千,看到很多孩子在父母的懷抱下安睡,看到很多人已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。有的倒霉蛋歪倒手里的蠟燭,險些砸到自己的腳,不過嘆了幾口熱氣,極為頹廢的進了黑暗,憑著熟悉和本能完成手上的活。
“遇事不順,可以抱怨,但要記著,不要深陷其中,否則會因為想象出的委屈誤了心智。”
“你怎么和教皇一樣神神叨叨的?”
黃袍男子卷起袍子一裹,躺在寬敞的車廂里小睡。地位高的人和地位低的人一樣有煩心事,常態啊常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