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躺在地上,手中握著劍,找準時機,將所來的南商士卒膝蓋砍碎。在其倒下時,他已用盡最后的力氣,從自己的土地上躍起,以手中的劍,從那士卒沒有甲胄的腹部傾斜刺到他的胸膛。
這一劍刺出,老兵已拔不出自己的劍,他徹底倒在自己的土地上。可他死之前,依舊在為守護自己的家園戰斗,他自以為是英雄,即便成為荒涼戰場上的鬼,也不會放過那些侵略者。
新兵被南商士卒勒住脖子,可看到自己的父親沒了生機,終是爆發出不屬于一個人的力氣,將背后的士卒摔到身前,而后在口水都咽不下的情況下,一拳又一拳送其上西天。新兵頭皮發麻,喉中哽咽,可拳頭因為有血,捏得格外的緊。
拳頭不斷揚起后落下,將這士卒的鼻子打碎,令其眼睛濺出不明的液體,隨著鮮血射到新兵的臉上。他踉蹌跪到父親身邊,可他只是和自己的土地做著親密的接觸,似以一個不雅的姿勢于其上永眠。
身邊人匆匆而過,很多伸出手,拍一下士卒的肩膀,那一道道嘶啞的激勵聲,令新兵悲愴時抽出父親的劍,加入到沖鋒的隊伍中去。他將完成父親的夙愿,他將以一人的身體,帶著父親的份一起廝殺。他不是一個人,但想把父親的名字傳回家鄉,以英雄之名!
大夏聯盟蜂擁而至,可南商這邊已沖不動,甚至面對人潮有些深深的畏懼,若不是深刻入骨的紀律,他們都將后撤。軍隊腹部遭受過夏蕭重創,導致中力不足,所以才有當前這種情況,隱隱像有敗勢。
作為這支軍隊的領隊,鐵面將軍最清楚他們此時該展現出怎樣的實力。所以才驚愕,無論是今日到來的夏蕭,還是比上次更加勇猛的林天,都令其吃驚,也令這支軍隊,連預想中最差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。若說夏蕭是奇兵,那這些完全變樣的將士又是怎么回事?他們和三年前截然不同,可實力沒有提升多少!
即便在想事,經驗老道的鐵面將軍也沒有走神,他在刀光劍影中找尋著機會進攻林天,想將其斬殺。這家伙雖說在他手中吃過癟,可不至于是手下敗將,但因為契約獸受創,鐵面被林天壓制,后者手中鐵劍拐過一個奇異的弧度,從其身前劃向他手臂,將其割開一道極深的傷痕。
幾條筋斷裂,鐵面手臂頓時軟弱無力。可他第一時間不是暗罵,而是慶幸,幸虧他和自己劍龍已有足夠高的默契,否則后者連靈契空間都回不去。而當前這種情況,和三年前相當,只是主角換了人。
“吃草的牲口,終究敵不過吃肉的龍。”
林天陰邪一笑,站在他背后的棘背龍以無堅不摧的神威,以無比高傲的姿態,吼出之前那一記低頭時所斂的所有傲氣。這是大夏士卒的助力,浩蕩龍吟震云霄,猶如魔主降世神!
即便心有不甘,鐵面也無法顯露自己的情緒,可他一瞬退后千米,已似證明自己的不敵。他不懂五行克制為何令自己斗不過林天,這已在常理之外,可四周已無南商士卒的現狀,令其鐵面下的雙眸緊緊鎖在一起,嗅到大事不妙。
不知不覺中,大夏聯盟已將戰線往前推了三里,而南商軍隊在不斷前沖的大夏軍隊下節節潰敗,異常狼狽。南商軍隊還沒有后撤,可站在原地的士卒已活不下去,很多都被大夏士卒斬殺。那些說得好聽是紀律嚴明,說得不好聽是腦子轉不過彎死腦筋的軍隊現在展現出極大的弊端。這等情況,顯然是要后撤的,無論是戰術撤退還是真的敵不過,都該往后跑,可這些家伙始終站在這,能有什么用?只會徒加傷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