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正要打開酒壺的修行者見地面有一慌張的士卒跑過,正覺得奇怪,身后已卷起一道風。風中無半點氣息,也沒多少元氣,可有兩根堅硬的樹枝刺穿他的**,在其體內一瞬長出無數枝椏,將其血脈筋骨刺穿,心臟大腦也沒逃過那毫不停留的樹枝。樹枝從眼中鉆出,將其所有生機都搶走。
酒壺落時,被夏蕭抬腳勾住。他掰斷手掌心中的樹枝,將其放在椅子上,隨后扭開酒塞,在一道砰聲后聞到不錯的酒香。夏蕭仰頭灌了兩口,隨后抓住酒壺,瓶口朝下,咕嚕咕嚕澆了一地,不少濺在自己的腿甲上。
酒壺被夏蕭擱在地上,隨后再次融入夜色,似從未來過。
地面的阿燭提著兩桶煤油,施展著元氣,沖進偌大糧草中,將其灑在上面。跑了不過四百米,不及總量的五分之一,阿燭手中的煤油桶便空了。夏蕭來到她身邊,不禁罵一句敗家子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草料堆積的比阿燭高,她站在其下將油桶一扔,擺出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。可夏蕭才不會走,他點起近百米火焰,唯獨不點浸上煤油的糧草。
“怎么不點?”
“傻呀,你倒的這么密集,一點他們就會發現,那樣能燒多少?不如點其他處,等火焰蔓延過去,火勢大了,他們就算想撲救,也會因為煤油的燃燒損失更多的糧草,我們這次最多能燒他們一個星期的草料,只要戰馬跑不動,他們就不會進攻。”
“那人吃的糧食呢?”
“我已經點了。”
夏蕭朝一邊揚了揚下巴,令阿燭看向不遠處的木棚,它已冒起黑煙,但在夜里并不明顯。夏蕭手掌觸碰大地,感知著火焰,確定它們的大致燃燒方向才回到之前的漆黑巷道。這里足夠隱蔽,四處無任何光亮。夏蕭就在其中雙手結印,隨之升空。
夏蕭和句芒升空時用力不少,不過盤旋幾圈,沒有立即離去。等火焰從點成片,他們才前往另一處,不過那個方向不是所來之地,而是大夏西部三大城之一——紫杉。夏蕭既然出手,便不會僅限于藤川,雖說也伸不到黑臺去,但紫杉肯定會遭殃。
夏蕭離去不過兩分鐘,藤川便亂了,他們皆以為有修行者看管便不會出事,可那修行者已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慘死,他們的糧草,也在滾著黑煙的火焰中被燒成灰燼。
火焰燃燒的范圍不多,正撲救的眾人正慶幸,可火焰燃到煤油處時,蓬的一聲沖上了天,驚動了城中更多人,也驚動王陵。
夏蕭大致能猜想王陵的表情,肯定像吃了屎一樣難看,不過他還要做更為過分的事,藤川的糧草燒毀大半已不能滿足他,他還要令紫杉的糧草毀掉。比起藤川,紫杉才是真正的糧倉,這里的糧食,足夠支撐百萬大軍一個月,可很快,米將變黑,面將爆炸。
一想到那等場景,夏蕭就不禁興奮,他飛行的速度依舊不快。可將到紫杉時,他交代道:
“在這等我,我很快回來。”
“你要一個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