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的夏蕭還沒醒來,他沉浸在自我恢復的世界,感受著筋骨的不斷重塑。他將成懸崖上的雛鷹,骨頭每一次斷裂痊愈,都將變得更堅硬,猶如鋼鐵一般。只是被金靈獸切斷過一次的手腕始終都有痛意,令其醒來后甩了甩,咧嘴且瞇起眼。
“怎么了?”
阿燭臉上的淚痕令夏蕭好奇,是修行后做了噩夢?還是遇到了什么事?
夏蕭身邊的阿燭盯著自己,滿臉不可思議的說:
“我見到你原先的世界了。”
“啊?”
夏蕭伸手去摸阿燭的額頭,一晚上再燒也不能這么嚴重吧?
阿燭沒有發燒,也沒有說胡話,她撇開夏蕭的手,為他講述自己看到的東西。無論是藍色的外形還是其中的高樓大廈,確實都是那個世界特有的產物。這些東西夏蕭都沒有給阿燭提到過,卻從她的嘴里說了出來,莫非她真的看到了那個世界?
昨日剛壓下的好奇心此時又燃起,靈契之祖和自己能從那個世界過來,是因為它們自身就有關聯,還是別有原因?夏蕭認為是前者,可冥思苦想,就是沒有結果。
“還看到什么了?”
“還有很多神一樣的存在,可他們都是壞家伙,他們打我。”
阿燭摟著自己胳膊,可憐巴巴的,但她口中的神,該是怎樣的存在?
夏蕭問,阿燭便回答,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之前的東西,又花了很多廢話才清楚的表述出來。
如果真的有能劈開世界的斧子,駕馭者肯定不會是普通人,只會是她口中的神,和足可轟爆星空的拳頭一樣。那等存在,稱之為神并不過分,因為難有別的名詞形容。
“阿燭,你該不會也是那個世界來的吧?”
夏蕭突然有些好奇,他們不會是老鄉吧?
這個想法有些新奇,可阿燭不知道,她只知道自己是姥姥撿來的。姥姥不會騙她,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這一點神秘,令她和夏蕭展開幻想,頓時生出無數個故事,但開頭千變萬化,結局卻難知。
“應該有辦法得知你的身世,我們回學院可以試試。”
阿燭默默點頭,有些期待,也有些害怕。夏蕭變成了平日的她,有很多問題想問,可阿燭一臉懵逼的樣子,似在說別問,問就是不知道。
夏蕭和阿燭大概是大荒最神秘的兩個人,像靈契之祖和大荒的一些存在,雖說少有人知他們的秘密,可曾經是有人知道的,只是消失在歷史的長河。而夏蕭和阿燭,無論以往還是現在,都少有人知他們的來歷,甚至他們自己也不知道。就是這樣一對奇怪的組合,此時簡單洗漱出門,卻聽到隱約的號角鼓聲。
門口的侍衛見他們出來,立即從小椅子上坐起。
“南商進攻了?”
“不是,是我們主動發起的進攻。”
夏蕭就知道南商當前沒膽量,他們現在的糧食支撐不起那等行為,可主動進攻恐有麻煩。即便心中埋了堪比半個乾坤的神秘事,夏蕭也召喚出句芒,和阿燭一起去戰場。難知的事少想,必須先把當下的事做好,否則怎談未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