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根樹枝極為鋒利,在其中手里可劃破皮革,割開血肉不說,還能砍斷其下骨骼。阿燭聞著血味惡心,也并非殺人不眨眼,所以身邊兩位修行者總是在其將士卒打傷后下死手,他們可不會留情。
兩位壯碩的修行者對視時,突然佩服起夏蕭的智謀,阿燭戰斗力不弱,可沒有狠心,夏蕭不強求,便讓他們來。他們樂意隨同作戰,此時戰得極歡,可一旁的元氣沖來,令他們猛地呆住。
尊境修行者施展的元氣沖擊他們難以攔住,可他們還是下意識奔向眼前的阿燭,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軀,為其擋住這等進攻。
兩位壯漢不了解夏蕭,他們腦中的少主還是個傻小子,見著他們就害怕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可那個傻小子現在不傻了,還有了他們都沒有的小媳婦兒,他們將其當做寶,可得將她保護好,這可是他們驚鴻將軍的兒媳婦!
身體撲出,還有一道黑影前來。黑紫色的甲胄帶起沉重的金屬色光澤,帶起一道氣浪,只是令三人倒地,可無大礙。
見是夏蕭,兩位修行者對視后繼續投入戰斗。這些前仆后繼的南商將士也算有些骨氣,沒有被他們的氣勢嚇住。倒不是說南商人就有多么勇猛,只是他們這點人,想將其嚇住也難。
南商人的好戰和大夏人的謹慎及守護家園之心廝殺的厲害,可夏蕭回頭時,眼中不再和眾人一樣有成片成片的軍隊,而是只有一個還坐在地上的女孩。后者站起,和夏蕭對視時示意自己沒事。
“我讓句芒送你去后方。”
“不去!”
阿燭含情脈脈的目光一瞬倔強而堅定,她既然來了,就要戰到最后。可夏蕭比她還倔,豈會被兩個字打發?
“你不知道夏家軍的計劃,戰斗才真正開始,這是生死之戰,我沒空管你!”
“我不用你照顧,我自己能行!”
阿燭就要沖向不遠處的南商士卒,可腳步突然又頓住,她眼眶微微濕潤,帶著少許哭腔,扭頭看著夏蕭,說:
“求求你,別讓我走。我寧愿和你一起受傷,也不想看著你睡,等待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