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阿燭!”
阿燭不想驚動夏蕭,滿臉慌張的水盆都未放下,便用小拇指勾著門,令其關上。
“干嘛?”
“我想來看看夏蕭。”
夫盈子態度極為和藹,之前一路冰冷,此時滿臉熱情,像個許久不見的朋友,可阿燭不待見她,罵罵咧咧的說:
“滾蛋,離我家夏蕭遠點!”
“我想你誤會了,我只是仰慕夏蕭,所以才來看看。”
“你沒誤會,我就是想讓你滾遠些,我不喜歡你,夏蕭也不喜歡。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,滾蛋!”
阿燭鎖著眉,走上前逼夫盈子后退。她可不是哪家的大家閨秀,她只是個山里的窮丫頭,對害了自己的人就是一頓亂罵,沒有含蓄留情可言。若是夫盈子真心悔改,阿燭也不至于擺出這個潑婦樣。可她不該將主意打到夏蕭身上,現在阿燭寧愿不吃肉,也不能不守著夏蕭,豈會讓夫盈子靠近?指不定她又要耍什么花招。
見阿燭這等神態,還罵出了口,夫盈子也來了氣。不過她要委婉得多,直接對罵顯然不符合她現在的處事風格。只有像阿燭這樣的傻瓜才會直接將心聲罵出,可這樣的效果不大,真正的高手,是想夫盈子這樣,盯著阿燭的神色,以她的反應決定自己要說什么。可她也算倒霉,遇到的是阿燭而不是其他女子。
“我聽說夏蕭以前的伴侶叫舒霜,是個極為溫柔的人。”
阿燭臉色變了,咬唇有些緊張,夫盈子見之,暗自一笑,變本加厲的說:
“夏蕭喜歡的,應該是說話溫聲細語,做事不驕不躁的大家小姐,而不是一個毛毛躁躁的小丫鬟。你這個樣,有什么資格和自信代表夏蕭發言?而且,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歡我?我覺得吧,你只適合伺候他,不適合做其他事。有的事,或許需要我來。”
阿燭皺著眉,揚臂將盆中的熱水潑到夫盈子臉上。后者正搔首弄姿,可尖叫一聲,沒了先前假裝的溫柔,難以置信的看著阿燭。
“你干嘛?”
“別陰陽怪氣的,就你,也配和舒霜比?”
阿燭不喜歡和舒霜比較,可在她心里,舒霜起碼是讓夏蕭喜愛的人,豈是這個小矮子能比的?
阿燭將水盆甩到一邊,極為霸氣的將擼起的袖子放下。她擼起袖子能干活,放下袖子美貌動人,論長相論身材,哪點不如夫盈子?她就是有點傻,可夫盈子丑,長得一張尖酸刻薄臉,看著就不像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