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河林走出廳門的目光和當時走出金鑾殿一樣,雙目中皆是怨恨,所以一意孤行也無妨。
等下一次頭腦發熱,走出一扇像樣的大門時,已是南商進軍。南商人的軍隊還在極為遙遠處,可大夏的修行者已偵查到,昔陽城,為之所動。
時刻處于警備狀態的將士瞬間開始行動,平時空蕩蕩只有數十人看管的城墻此時滿是將士,修行者站在極高處,看著箭矢一筐一筐被人背上來。而城下,南國和射列的人正不斷出城,并擺好陣勢。
很多人不懂,才休息四日的南國及射列軍隊為何要主動頂在前方?有人說是他們急切想表現自己,會一會那神威軍,有的則說是大夏這邊施了計,可誰也不知為何。畢竟散布謠言,在軍營中會以擾亂軍心問斬。
昔陽城已有半月沒有這么緊張過,可今日雪停,的確是一個適合進攻的日子。當遠處的軍隊逐漸行駛而來,驚得地動,震得人慌。可南國和射列軍隊的將士皆滿腔熱血,想和那南商的神威軍比試比試,可他們本國的先遣部隊說過,這支軍隊配合極好,還帶有修行者隊伍,不可小瞧,可再怎么神話也是人,他們兩支軍隊又不是沒有修行者。
“諸位,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!”
謝河林高吼,令心中有些慌亂的將士反復、重復建功立業四字,以此壯膽,也以此活動起手腳,令它們保持靈活。
雖說今日無雪,可氣候極冷。寒氣防不勝防的從袖口領口鉆入衣內,隨便闖蕩一圈,就令他們牙齒打架,身形止不住的顫抖。可他們穿得已足夠厚,這樣是因為心情太過急躁,焦急之余還有興許害怕。
雖說他們不需要太急,因為已做好準備,且盾已架起。大夏軍隊的箭矢還會在敵軍到達自己眼前時遮蓋天空,將他們射成篩子。整個聯盟的修行者更是整裝待發,種種因素都在維護謝河林,表面是他們和射列單獨對抗南商的神威軍團,可實際所有人都已調用,大夏聯盟的軍隊也已在城外一側列隊。
宏大的場面和近乎凝固的景色令人心生寂寥。謝河林騎著馬,立在軍前,心中頗為激動。這一仗打完,父皇就會清楚自己的道理。死傷那么多,便是派出這么多人的下場,否則大夏豈會動南**隊的心思,同意他們上前?而且南商軍隊那么強,他們派出再多人也沒用,何必將刀尖用在這而非保護自己?
因為骨子里的抵觸,謝河林不愿將自己和大夏的命運連在一起。他相信南國不會被滅,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夏一樣寸土不讓。隨著敵軍靠近,謝河林似已見到自己得利,并安慰完父皇,繼續帶兵的灑脫樣。
謝河林始終堅信,他才是南國未來的王。太子之位應該是他的,空了許多年的東宮,更應該由他住進,別人沒有資格。王族皇室中,諸多皇子里,唯他謝河林對南國的奉獻最多,誰也無法超越他!
種種思緒下,謝河林的雙目充滿元氣,以看遠處。那是一支為數三十余萬的部隊,排列整齊,到達昔陽城外的平原時,和很多軍隊一樣迅速擺出“一”字陣型。這樣的他們將快速跨過極為密集的箭陣,直接出現到自己面前,然后揮舞刀劍開始進攻。可這支軍隊似與普通軍隊沒什么不同。很快,謝河林發現了端倪。
軍團猶如墜入凡間的黑云,其中人人黑甲黑鎧,臉也黑著,雙目無神,只是瞄準著他們,迅速邁開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