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國和射列軍隊都已讓開,謝河林卻走上前,令眾多將士有些不解。他們覺得這段時間的將軍有些奇怪,不知究竟為何。不過謝河林滿臉鐵青,傲慢雖無,還殘留著些震驚,但覺得夏蕭礙了事,就要問責。可身旁一只手掌重重拍在他肩頭,令其身體偏斜一沉,腳掌當即陷入地中。
“若不讓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土行元氣沉重如山,其下,夏旭目光兇狠。其實他們也能繞道,可該不讓步時,便一步不讓!夏家吃了太多苦,現在沒任何道理再受這種無名之火,況且一個為難過謝毅夏婉的人,怎值得他這個做大哥的謙讓?
謝河林的實力在南**隊中不算最強,可即便他做得不對,同國的修行者也該站出來。但在他們走出隊伍前,林天已至。作為聯盟軍隊的統帥,林天有著足夠強的實力和氣勢,落在城前,當即震懾住眾人。他走到謝河林身邊,低聲道:
“讓開!”
林天還算給謝河林面子,微微彎腰,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。后者看著雄獅背上的夏蕭,又一次為他的影響力震驚,這便是有著遠道而來者身份的夏蕭?既引得林天親自動手,當真不顧顏面,可謝河林不知的,是姒易還會出面。
即便心中有再多不爽,謝河林也只有走到一邊,看著夏家人快速朝城中而去。
在南國時,謝河林便想為難夏婉,可后者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沒給過他任何機會。現在夏蕭走,他們也該退兵。因為作為防守的一方,只要將城外的將士攔住,便算達到目的。
謝河林誓要興師問罪,打著南國將士的名義,跑到姒易面前,欲要一個說法。
“夏蕭如此違反軍紀,圣上毫不問責?”
姒易不知謝河林為何一直與夏蕭計較,他雖說知道他們有過矛盾,也在南國眾多大臣前敗給過夏蕭,出過糗。可他身為皇子,身為一國將軍,肚量既這么小?此時還強行尋事,真是令人看不慣。
“圣上,我南國射列等候多時,卻被一小子打亂計劃,末將懇求一個說法。今日這事,絕不能輕易過去!”
“你想如何處置他?”
姒易顯然已有怒氣,說話的語氣改變許多,可謝河林依舊不依不饒的道:
“杖打三十,以此公示眾將士!”
站在城墻高處,姒易望向西方,那里遲遲沒有軍隊將士再冒出,想必都在為夏蕭驚愕。不過拖一拖也好,現在大夏聯盟的內部,因為謝河林的到來有些亂。此時聽他說出如上之語,姒易更是極為冰冷的哼了一聲。
“夏蕭所做有何不對,既需杖打?身為大夏一員,即便身無元氣也想法設法令南商損失人馬,更是單槍匹馬闖入敵軍陣營。況且朕事先通知過你,還要朕如何向你交代?再者說,沒有他你可知南國和射列軍隊會損失多少?你年紀輕輕,未至壯年,便身擔重任,貴國君主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,可無論是私仇還是公怨,你都不該這般無禮。”
“若你覺得夏蕭此行有錯,下次南商來時,大可去做和他一樣的事。若你做到,夏蕭隨你處置,可若做不到,或你沒有那個膽量,就乖乖做好自己的本職要務。還有,聯盟的主力軍雖說是大夏,可你現在不為大夏而戰,而為南國。所以將你的心思收起來,若它暴露,你定將遭人唾棄,傳到貴國君主耳中,你這位置更是難保,好自為之吧!”
姒易的一番話令謝河林心頭一顫,極為畏懼,前者最后壓低的語氣,更是看穿他心中所想。謝河林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,可沒想姒易的觀察力這么敏銳。他倒沒有自亂陣腳,只是單膝下跪,道:
“圣上之意,末將明白了。”
當前多說無益,謝河林轉身便走。蘇忠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向前一步,低聲道:
“圣上,這樣是否有些不妥?”
“若我連嘔心瀝血的臣子都保不住,還做什么帝王?況且那個人還是夏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