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晚會被自己逼死。”
句芒雖說是打趣的語氣,但說得極為認真。都這樣了,還想做點事。如果夏蕭前段時間什么都沒做,句芒也就不說了,但在五行空間中,他一直看著夏蕭的一舉一動。每日都去戰場,每次都落下一身傷,若不是今天夏蕭的元氣恢復,他身上的傷勢都沒法痊愈。可即便這樣毫無停歇的戰斗,他既然還不滿意,這令句芒有些不理解,便問:
“你還想做什么?”
“再擴大一些優勢。”
夏蕭自嘲般笑了笑,他現在像個不會自我滿足的人,恨不得將南商殺光,但他也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。
“不出意料的話,這一回便再也出不來了。”
“你啊,總是將事情往身上攬,那樣不累嗎?做好自己該做的不就好了?”
“該做的太多,實際做得太少。”
夏蕭嘆息一聲,往火山方向走。其實他是害怕,害怕自己做得太少,害怕自己的親人受傷,所以他想趁自己還在戰場時,多殺一些敵,也算為自己的家人減輕負擔。這樣的思想本沒有錯,可錯在他是夏蕭。
比起句芒,禍斗要難相處一些。但夏蕭坐在圣壇邊緣,泡腳般將腳伸進沸騰的熔漿,和禍斗聊了許久。后者是有些自責的,但不愿表達歉意,殺敵是夏蕭讓的,現在讓他背鍋他可不愿。
禍斗向來如此,夏蕭也沒多驚奇,更沒責怪他。這件事的主要責任還是自己,夏蕭會小心注意,只要他控制好自己,句芒禍斗他們便不會有事。因為主體關系,他們難以反過來影響自己。
得知夏蕭的來意,禍斗的心情還算好些,這狗東西總算沒白費自己戰場上的精力。但在夏蕭走后,禍斗正和平時一樣趴在圣壇上睡覺,同時調動著四周的一切,令火行空間穩固,不給魔道之氣半點趁虛而入的可能。但一縷黑氣,突然從他眼前飄過,令恰好睜眼的禍斗當即警戒。
“什么玩意?給老子滾出來!”
禍斗本就是暴脾氣,此時四爪著地,扣著圣壇,調動著四周的熔漿,就要翻騰將這里湮滅,可始終沒有任何東西出現。這里是他的火行空間,按理說禍斗可以感知到其中一切,可掃視了個遍,就是什么都沒發現。不過那縷黑氣,在其眉心,他自然看不到。
一縷黑氣尚未改變什么,可它以往都在禍斗體內,現在因為火行空間的不斷催動被逼出,但他如咬住禍斗的血肉般扎根于他的眉心,不愿隨著高溫熔化。但最終,在扭曲空間的高溫下,這縷黑氣還是化作了虛無。
不知為何,禍斗覺得心情好了很多,趴在圣壇上,心里也少了很多躁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