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原本以為這個詞是個褒義詞,代表順應自然和發展,可現在盡是無能,難以做出任何改變。
夏蕭低頭,看那說不上來顏色的生靈之氣。它似深淵陰暗,也如生靈蔥綠,有著生靈之氣,也有墜落之息。可他的猶豫并沒有令女人喪失耐心,現在不放棄自己的路,今后也不會那么容易的放棄魔道之路。
夏蕭這種堅毅的性子,正是女人需要的,因為她所做的,是一件足以改變大荒的事。而夏蕭今后加入進來,會成為她莫大的助力。
“咳!”
一股腥甜氣突然從嗓子眼上沖,令夏蕭噴出一口鮮血,他的身體逐漸糟糕,搖搖欲墜的樣似隨時會墜落。那張淡定如冰的面孔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,似正經受著車裂之刑,殘酷不堪。
“你對他做什么了?”
萬般掙扎后,上善和曉冉尚且被束縛,可阿燭卻突然開口質問,其中的怒意卻只是令女人雙手攤開,微微聳肩,一副什么也沒做的樣。她確實什么都沒做,可話語中的引誘,令夏蕭對其的目光依舊滿是憎恨。
“夏蕭,踏上魔道救的不是她們,而是你自己。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的身體,現在的符陣和元氣已令你的五臟六腑破裂,雖說我給你準備了用以恢復的天池,但前提是你有命走到那。而且為何糾結?你現在有一個大好的理由,你是為了她們,而且被我逼迫,并非自愿。可若你再晚上一些,就真的要死了。”
女人鵝鵝鵝的瘋狂大笑,感受到夏蕭逐漸萎靡的氣息,不禁正色,吼道:
“你沒有選擇,我也不惜你這一條命,就算你死了,我也絲毫不虧!”
她似有些著急,可夏蕭的身體真的難以承受那股極強的撕裂感。夏蕭喘著粗氣,每一口都像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呼吸。身體撕裂,五臟六腑蠕動著萎縮破碎,夏蕭因那痛楚失聲大哭,模樣凄慘,難以用狼狽形容。
三女見著,上善眉頭緊鎖,似已知道事情的結局。曉冉俏麗的小臉漲紅,她想讓夏蕭不要踏上那條路,魔道不是路,而是深淵,自從踏入那一刻,便要遭受各路的追殺,就此遁入深處,再也無法回到原先的世界。只有阿燭哭泣著出聲,令夏蕭鼻頭一酸,終于下定了心。
“去吧——”
阿燭不是不知道魔道代表著什么,可她不想讓夏蕭死。只要活著,便有創造奇跡的可能,這是夏蕭教會她的道理。而不管夏蕭變成什么樣,她都會守在他身邊。所以,一切的前提都是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才能繼續述寫故事!
女人撤掉黑氣,夏蕭頓時連落腳點都喪失。他早已感知不到痛覺,他已麻木,將成一具細胞都各自撕裂的慘烈尸體。可在他墜落進那生靈之氣所成的荒獸頭顱時,也如跳進了大湖,汗水與身體相隔離,刀也漂浮在一側。
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止此時的夏蕭吸收生靈之氣,它們被夏蕭勉強張開的嘴吞入,可速度太慢,他微弱的鼻息便被其蠻橫占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