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顯然意識到了大師姐的想法,譏笑連連,問道:
“你們還將他供在手上?你們可知他的存在代表著什么?”
“無論是什么都和你無關,你這卑鄙小人,既利用上善將夏蕭推入魔道深淵!”
“哼!你眼中的魔道是什么?無非是禁術。可你知道他當前的處境嗎?若他不吸收那些生靈之氣,便是死!”
“你想讓我感激你?”
“不必,我們沒什么好說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大師姐身有柔光,將這天地封死,這是上次女人逃走帶給她的教訓。而她揮手間,空間已崩裂,不斷呼嘯的風從破碎空間后的漆黑不明世界而來,令夏蕭四人騎著小獨角鯨遠去,像被海浪猛地推走的小船,于淹沒和幸存間不斷輾轉,不知何時便會徹底沉淪。
單膝跪在小獨角鯨的背上,夏蕭眼中的空間不斷崩碎,其中的風毀天滅地般卷來,令這片平原當之無愧的擁有惡魔之名。當罡風威脅不到自己時,夏蕭四人才落地,先前被刮傷的小獨角鯨獨自回到那片宛如星空的空間。
轟——
再神秘之境也會被強者征服,正如這片平原,于一道震耳發聵的巨響聲中消失,只剩一片虛無。
漫天草芥和塵埃中,夏蕭尋找著那道遠距離跳躍的符陣。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找它,因為從大師姐的動作來看,就算魔道再怎么被唾棄,自己也不至于無藥可救,否則她早已一根桃枝刺穿自己的胸膛。可夏蕭就是隱約有些害怕,不至于現在就躲起來,但也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。
魔道這東西,就像前世明確禁止的毒品,一旦觸碰便難以逃脫掌控。可這虛無之地茫茫一片,什么都沒有,沒有半點元氣波動,更沒有符陣的影子。夏蕭最終放棄,極為坦然的以極為狼狽的面貌看向遠處掠來的三人。
純正白光為笛木利,黑金光澤為胡不歸,玄黃色之光則是孫仲磊。前者和后者到來夏蕭倒不意外,可胡不歸的降臨令其極為慚愧,當即松開阿燭的手。
雙膝彎曲,撞擊地面,夏蕭跪地且低頭,已做好面臨一切懲罰的準備。
見到胡不歸前輩的那一刻,他便放棄逃走的打算,只要學院饒他性命,怎樣都行。況且只有得到學院的保護,才不會遭受其他所謂正義之士的追殺。夏蕭總不能帶著阿燭流浪天涯,那是他在腦中閃過的場景,可太過悲慘,還是不要發生的好。
“前輩,我有愧于學院的栽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