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善重新斂起眸子,安靜的吸納著天地元氣,以此恢復自己的破壞及湮滅之力。只要她的力量回歸,誰能說令夏蕭死的話?只是這個過程有些漫長,但她無聲的吼叫著,極為英勇的扯斷身體里的每一條鎖鏈。
“你的手還好吧?”
“師父放心,徒兒看起來細皮嫩肉的,其實可抗打了。”
阿燭強顏歡笑,連連道:
“我們快走吧!”
見胡不歸干枯的手掌舉起夏蕭,阿燭才算放心,他們必須到安全的地方去,然后令夏蕭走回來。她這個笨腦瓜不知該怎么辦,可捂著手,總覺得師父和前輩會有辦法。
在阿燭和很多學院學子的腦海里,學院就沒有做不成的事。無論什么,學院中都有前輩習得,那極多的巷道里,住著的不止是修行強者,還有各行各業的天驕奇才。可這種事,學院還真的從未有過研究,沒人去做也不敢去做,唯恐稍稍沾染便被拉下泥沼。
笛木利和胡不歸的廣袤腦海里,更沒有令夏蕭走回來的辦法。參考以往的種種入魔者,走回來很難,只有先壓制住再說,否則這么一直散發波動,就算有胡不歸壓制,也會被一些鼻子靈敏的家伙嗅到。
阿燭的能力本可以完美的掩蓋,可胡不歸現在不想讓她離夏蕭太近,魔道若把控不好,是會強制性拉身邊人下水的。不過這方面,可以請教一下棠花寺的虛云和尚。但必須先從擎天宗的這位老者手中逃過才行,他很難對付,執拗的令人不想面對,可他此時,就要來了!
笛木利搖頭,這老家伙這么大把年紀,本早就該死,可現在跑得比誰都快,更有一劍朝夏蕭刺來。
突然到來的鋒利之氣令阿燭皮膚發疼,可在她眼前,空間都近扭曲,在現實世界和寂靜世界中不斷切換。而那一劍前,是胡不歸無風自起的胡須,更是他不斷浮現的黑龍身影,可依舊有難以抵擋的傾向。
“潘老前輩,還請給小輩一個解釋的機會。”
笛木利欲要將那劍撇開,可一只手掌按在他的小臂上,冰冷的話隨之而出。
“別動!”
中年人的聲音總是格外的滄桑,給人一種在無盡的荒原行走了整世的感覺。可笛木利畏懼那老者,是因為輩分和歷史原因,和這中年人沒半點關系。在其就要催動磅礴的元氣時,于黑袍下的中年人開口道:
“你學院當年立下的誓不會忘了吧?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他,然后給我們賠禮道歉,免得雙方難堪。”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若潘老前輩教訓自己,笛木利定畢恭畢敬的聽。可這家伙輩分比自己低,實力也不見得比自己強,既這般口出狂言,令其當即動怒。
哞——
這并非羊叫,可一頭小羊化作加鎧的宏大羊頭,把笛木利身邊的人撞飛。可這潘老前輩,著實是個棘手的存在,可無論因為什么,現在狀態不佳的胡不歸都擋不住他這一劍。因此,笛木利上前,手臂如堅硬的羊蹄,將那劍擊向天空。
劍身雖動,可撕出的幾道劍氣依舊輕易的撕裂大地,令其劇烈晃動。阿燭三女于其中踉蹌不斷,一會偏向這邊,一會倒向那處。可笛木利雙手背后時,微微抬起的手指令她們能站穩,一同看向眼前那持劍的老者。
擎天宗再神秘,也有幾人具有著名震四方的赫赫威名。其中這潘老前輩,便因嘮叨和擎天宗副宗主一職名震半個修行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