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木利此話說的極狠,阿燭眼中盡是絕望。今日是怎么了?她有些不知所措,上善是救出來了,可夏蕭入了魔,曉冉姐不知去向,師父又……駕鶴西去。
一切都極為混亂,阿燭不知自己該怎么辦,眼前這些前輩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,她都快忘記上一句話說的是什么,由誰說的,便冷不丁的冒出那么一句,令其嗔怒,可現在又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。而且眼前的光暈和師父去世的現實,令阿燭如處于夢。
阿燭的臆想像夢幻且薄的蟬翼,她希望一切只是場漫長的噩夢,她還沉浸在那天的暖和桃林里。如果可以突然睜眼,發現自己還在學院,身邊的夏蕭會因她受驚的神色前來哄她,那該多好。阿燭極想那么,可潘老前輩的話,極為真實的出現在她耳中。
“既然你這么說,那我就罷手了,但希望學院不會讓我們失望。”
“總之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。”
潘老頭子和身旁的中年人一唱一和,令笛木利少許生出些怒意。事到如今,還要這樣咄咄逼人嗎?他手中提著的玉澤之劍若不是只斬妖邪,此時也想將這些攪局的家伙放出些血來。若不是沒有他們,夏蕭早就被帶回,并開始進一步的研究治療,怎會像現在這樣沒個人樣!
興許是因為胡不歸的離去,以及心中的種種不滿,在潘老頭子和中年男人欲要離去時,他冷聲道:
“一直追究夏蕭的問題,莫不是忘了寂靜世界還有一大魔?難道擎天宗就這般處事?這樣的人,和魔有何差異?”
笛木利毫不在乎擎天宗是否忌諱他人將自己和魔道牽扯到一起,也不畏懼潘老頭子此時兇狠的目光,甚至極為主動的迎了上去。若現在這潘老前輩再說廢話,他就真的要動手了,學院的教員向來都有自己的脾氣,笛木利亦然!
山麓之主都已隕落,他這山腰之主大可不當,可這口氣,難以咽下便不咽,他要將自己想說的話一一道出!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大戰似一觸即發,笛木利有些過激,譏諷道:
“口口聲聲說除魔的是你們,可寂靜世界中的魔你們可曾管過?一直以來,只有我學院人在對付她。你們只在乎夏蕭,是因為他得罪過你們?在我的印象里,夏蕭沒和擎天宗有過半點接觸,那你們是受何驅使?被魔指控,還是對我學院和走首教會早有意見?”
“好一個反將一軍,可你這等身份,當著小輩的面說這些無憑無據,毫無證據的話,是否顯得太失職?”
潘老頭子較起真來,可笛木利上前一步,氣息瞬間將其壓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