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脫口而出,阿燭急忙跟上。
“我叫圓悲。”
等老板反應過來,才懂名字里的玄機,可再問顯得不知趣,只有暗自慶幸,如果今天他們不來,自己這小兔崽子,可就危險了。
提溜著的孩子剛一落地,便又想跑,可老板一聲吼,令其渾身抖三抖,不敢再貪玩。
“我說過多少次,在巷子里跑跑也就算了,不能到街上亂跑,你看那騎馬人,看起來衣冠楚楚,可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走了。今日若不是有兩位客人,你就要沒命了知道嗎?”
“我錯了~”
“現在我罰你五天不能出門,趕緊回去找你娘!”
男孩不想走,老板則繼續痛斥教導。夏蕭看在眼中,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美好,但也會有人這般教導他,他完全不用羨慕。
四周冒出的氣息瞬間令其緊張,覺得自己沒了勝算。只是還好,這股氣息十分熟悉,不是敵人,但夏蕭同樣慚愧的放筷,沒了吃東西的心情。
“沒事,接著吃。”
一白胡子老翁不知從何處冒出,從夏蕭身邊走過,背后別著把蒲扇,腰間系著個大葫蘆。他坐在夏蕭和阿燭對面,頓時,萬物肅靜,先前的老板舉起手掌就要打,孩子小嘴撅起,如能掛油壺。而天上白云,地上行人,皆一瞬停止動作,太陽都為之隱曜,不敢放出太多光澤。
這個白胡子老頭阿燭有些陌生,可聽夏蕭叫出一聲師父,當即面露崇敬,不敢怠慢。夏蕭的師父可是走首教會教皇之首,是人間的守護神,所以她此時深深鞠躬,只是因慌亂和夏蕭不在同一個節奏上,顯得有些亂套。
“坐吧坐吧,我是來吃早飯的。”
教皇大人拿過一個小碟子,就上點辣椒和醋,夾起一個包子就要開吃,不忘拔開酒塞,一口包子后微抿一口桃花酒。
“好久沒喝酒了,舒坦啊!”
他拖長聲音,臉上盡是舒爽,不過教皇既然在這種地方和自己一起吃包子,令阿燭有些沒想到。不過教皇大人就是這樣,在外人面前保持著自己的嚴肅形象,可在自己人眼中向來就是個老頑童。但他的實力輕松停止四周一切,連揚起的塵埃都懸在空中落不下去,人老了,還是清靜些好,太過喧嘩腦殼疼。
夏蕭知道師父的性子,沒覺得有多奇怪,但遲遲沒有動筷,令阿燭有些尷尬。
“我是來找你談話的,又不是取你性命,不必這么緊張。”
“師父,徒兒只是愧疚。”
清尋子一邊招呼著阿燭吃,一邊答道:
“若你沒有抵擋住力量的誘惑,或失足跌入魔道,我自會收拾你,但你被設計陷害,本就不是你的錯,我若再怪你,便是為師太不通人情。”
“師父,我有些事一直想問您。”
“問吧,但我不一定知道。”
夏蕭夾過師父遞來的包子,沒有蘸醬,只是咬了一口,隨意咀嚼咽下。
“您此行是為何?尋找大荒意識泥塑成的人又是為何?我一直不知道原因,現在腦子里全是謎團,師父,你能為我解開一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