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不愿承認,宣傳著人人平等的思想,夏蕭也不反對。可很多時候,人人根本不平等,層次之別和等級之分先天就存在。但之所以還在宣傳那種思想,是因為人倔強的天性能令他們打破層次等級,走上更高的臺階。而那幾句看似簡單的話,就是走上更高臺階的助力。
夏蕭曾在臺階上奔跑許久,可還是站在原處。一切的一切,都因能掌握的完整五行而變得特殊,做的所有事,都和遠道而來者那個不得了的名詞有關,至于他自己,沒賺來其他什么榮譽。可這人上人一詞,他也算勉強接受,于是底氣十足的看著男人,等其下一步動作。
云國陌生,夏蕭不知會惹來什么麻煩,可這里并非是多么神圣的天國,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純凈之地。所以他放寬著心態,盡量擺出自己最正常一面,希望得到一處能夠安身。他想要的十分簡單,能安安靜靜的在每一個夜晚觀月就好。可非親非故,怎么都得付出些代價。
武迪怎么也沒想到,這兩人既然真的是穿破結界來的云國,可這條河既然連同南海,真是不可思議。但云國有規定,擅自突破結界的人,無特殊情況株連九族,不知這小哥是否算那特殊情況。
向長老的請示繁瑣而漫長,男人微微扭過頭,沒了先前的嚴峻,低聲呢喃時似在講述這里的情況。她時不時瞥夏蕭一眼,見他們二人就在原地等,也算省了心,可那陽光俏麗的女孩湊到奇怪的男人耳邊,不知在說什么。
年輕的神使大人多看幾眼阿燭,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她既那般嬌美,不妖艷也不俗氣,干凈的樣子無與倫比。栗色的短發雖在云國并不少見,可那對眼睛卻堪比神壇上的圣泉,甚至比那還要清澈。
神使來了點興趣,符陣那邊的長老則悻悻呵責起來。
“簡秋!你可在聽我說話?”
“長老我在,這邊出了點小狀況,您繼續說。”
這位被喝作簡秋的神使驚魂未定,連忙擦掉額頭一滴汗,聽長老下決定道:
“將他們帶回來,速度要快,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驚慌。”
“是。”
簡秋也算個雷厲風行的人,說做就做是他的一貫作風。符陣收起后,他暗自端正自己的衣襟腰帶,低頭看兩人,問其姓名。長老要將其帶回去,肯定不是換個地方處罰,所以不能丟失禮數。夏蕭和阿燭也沒有隱瞞,學院的通緝令和冒險者工會的手段,還不至于蔓延到這。
“還請二位隨我回家族。”
簡秋一直靠符陣站立飛行,見夏蕭背后生出羽翼,阿燭滯空而立,心里不由一驚。
“勞煩帶路。”
夏蕭表現的十分友好,點頭哈腰,像條舔狗。簡秋也算隨和,轉身帶著二人朝森林那邊飛去。這是一條回家族的必經之路,也是偏僻向繁榮之地的大道。可走之前,阿燭回頭看了一眼小鎮,那稀稀落落的房屋和還跪著的十數人令其心里一緊,堂堂神使,真的不管偏遠之地的小鎮?
阿燭有發問的習慣,可現在似乎不是時候。初來駕到,問太多不好,可夏蕭替他開口,還問了神使姓名。夏蕭也是個老虛偽人,雖說他不太喜歡這種人,可當起來有模有樣,又是神使又是大人的,恨不得上去舔簡秋兩口。不過關于那個小鎮,簡秋態度堅決,沒有可商量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