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秋未曾談情說愛,可隱約覺得這種感覺就是兒女情長,因此擔心被踢下這個從一出生就在爭取的位置。阿燭倒沒什么反應,也沒在意,只是覺得簡秋有些奇怪,可依她的觀念,神使就該不同于常人,冷漠純屬正常。
一股嗡鳴出現在簡秋腦海,令其振作精神,看向長老和夏蕭。后者正在回答問題,和他們始終關注的東西有關。
“我雖說一直待在陸地,可接觸這件事的時間也不長,但無論在學院還是在南海之南,或是東海之東,都有所聽聞。”
光這一句話,簡秋已經聽不懂了,可長老微微點頭的樣子顯然知道夏蕭提起的東西。其實知道的他們都知道,不知道的,比如學院,他們都沒聽說過,可并不重要,他們關心的可不是學院,更不是夏蕭。但后者說得很有勁,因為他要想留在這,就得用些手段。
“歷史上,人皇語尚言已然成神。可這段時間,傳說中的起始大帝和荒獸王雀旦先后出現,或隱晦或直接的說她沒有成神,而是被囚禁。”
“即便云國封鎖,人皇也是大荒歷史中的最強者,這段時間不會有人超越吧?”
“當然沒有。”
“這樣的強者被囚禁,是被真正的神?”
“目前還不了解,可我所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確定她被囚禁在哪。”
阿燭看向夏蕭,沒有揭穿,只有好奇。這些人想知道的,目前看來也是靈契之祖所在的位置,雖說不知為什么,可夏蕭直接告訴他們,還怎么留下來?雀旦將其送到這,沒有多加干涉,他就得為自己著想一下。
“有什么線索嗎?我們可以幫你。”
“線索自然有,但我能留下嗎?”
夏蕭又開始表演了,這個性格多變的男人總是能讓人意外,他眼中的詢問之意后,有著幾絲期待。可長老知道他的意思,只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青年,既有這么深的城府,而且他的氣息正如簡秋所說,察覺不到絲毫。
人皇的事是大事,能幫助云國在致力于的探索方向上前進好幾步,也能令他簡家在眾大家族中提升些地位。如果真的找到人皇的位置,他們說不定能擺脫這貧瘠的東南邊境,可眼前兩個外人,是否能長留于云國還不一定。
“我身上有人皇的烙印,所以才能掌握完整的五行,我有信心能找到它,希望您給個留在云國的期限。”
“這件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長老越來越覺得夏蕭狡詐,這家伙既然會這么威脅自己,真是不簡單。他肯定是從陸上最會培養謀士的地方來的,否則肯定不會這么說話,說是威脅也不過分。
夏蕭話里行間都有一些底氣,令長老沉默許久,這種事可不是玩笑,他原本覺得這倆年輕的家伙會毫無保底的說出心中的話,畢竟這么陌生的環境,這么陌生的人,會老實交代,可夏蕭做起了生意。要想得到他的東西,必須付出足夠多的代價才行,起碼得夏蕭覺得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