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只是看著一道背影,長老也覺得正離開的夏蕭在笑。那是得逞的奸詐笑容,嘴角都能咧到眼旁,不知在想什么。
長老目不轉睛的盯著夏蕭,可面孔卻朝向簡秋,問道:
“結界可曾修補?”
“唯一一條縫隙已修補成功,可是長老,他們身上有很多謎團,我們真的要將其留下?”
“這倆家伙城府是深,隱藏氣息的手段我都難以看透,但不具備撕開結界的可能。目前看來,他們所說一切都是為了找尋人皇位置,那就將他們安置在僻靜處,令仆人站在門口隨時候著,也算看著他們。”
“長老,我的意思是說,將他們留下真的可以嗎?”
“我已請示,七日內不出結果再行打算,反正到了云國便是進了樊籠,別想再飛出去。”
“我總感覺這倆人不是省油的燈。”
簡秋皺起的眉頭難釋,猶豫許久,還是將自己對阿燭的感覺說了出來。作為一個老神使,長老第一反應就是責怪,可沒有出聲呵斥,因為這種事理論上根本不可能發生。
向來都是理論上事情發生的幾率大些,列出的種種可能現實中都不存在,可此次現實中發生的事,超乎理論存在和解釋。簡秋成為神使后,理應在儀式中喪失一些東西,如今檢查,身體里有的東西也已缺失,可為何還有那么激烈的反應?
心動這個對常人來說十分浪漫的詞,不出意外的話和神使半點關系都沒有,可現在意外發生了。簡秋低著頭以等長老懲罰,后者卻只是說:
“不用自責,問題出在他們身上,去吧!”
簡秋點頭離開,對長老十分恭敬,因為他除了地位高,實力也是簡家第一。他的意識朝殿外而去,迅速跟上夏蕭和阿燭,監視起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隨著仆人的身影,東張西望的二人終于按捺住興奮的心,到了一間安靜的院里。其中有樹有草,幾只鳥歪著腦袋看著他們,阿燭學著它們的樣子發呆,隨后推開房門,見其中潔凈舒適,心情再好一些。
“好大!”
阿燭一關門便原形畢露,脫掉背包隨意一甩,便跳到松軟的床上,像只小豬在泥潭里打滾。夏蕭也松了口氣,只要暫時留下就好,光明正大總比偷偷摸摸強,他現在可沒有一邊躲著云國人,一邊探知月亮的精力,因為無論哪一種都勞神費心。
推開窗,雖說還不是看星星的時候,但阿燭可以趴在上面看落霞。它們每一次都離她很遠,不像現在伸手可觸,似染上顏色的霧,極輕極薄,從指縫間絲絲涼涼就穿行過去。落霞從城中經過,慢吞吞的,令其十分夢幻,將絢爛種在阿燭眼眶,長出滿是喜愛的贊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