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石杏乃汪家三位頂尖強者之一,差一步便入問道。他將夏蕭丟下云國,他便肯定出了結界,現在回來,想必是有人相助。既然有人助力,我們也有理由不出手,除非族人有所發現。”
“我們本為主,他們為客,可此事鬧得,顯得我云國皆是些無恥之流。若傳出,我云國聲譽將大大折損,與草寇無異。”
簡秋說得倒是明白話,苦笑難看,長老干笑,更多的是提醒。
“世上那么多人,若事事都令他人滿意才是怪事。自私也罷,無禮也罷,我們就是我們,不存在改變,不存在偽裝,云國存在的意義就是培育出一位神,我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標。只要目標達成,過程如何都無所謂,因為目標不成,過程再多也沒意義。”
無論多么極端多么怪異的思想,只要從小灌溉便會顯得自然。簡秋這個安靜而年輕的神使覺得長老說得不錯,只有成功后,才會有人在乎經歷。在此之前,多少過程都只是沉淀,也可以說是自撞南墻的徒勞。
夏蕭能弄出多大的動靜還不確定,可他能回來已超乎簡秋想象。他內心逐漸佩服起那個比自己小許多的青年,可他注定無法像他那樣無拘無束。
拿到刀和卷軸的夏蕭并未直接前往汪家,而是問黑煌。
“去汪家要多久?”
“沒去過,不知道。”
“他們就在云國的中心位置。”
“只要我想,就算帶上你也能做到一個時辰左右趕到。”
“那就好,等我準備好這些符陣。”
“你不問我是否愿意?”
“少廢話!”
現在可不是打情罵俏,培養感情的時候。夏蕭眉頭一鎖,瞥眼時盡是兇氣。黑煌倒笑出了聲,打趣道:
“若不是我想陪你玩,你肯定會錯失阿燭。”
“一碼歸一碼,舒霜的事我早晚會和你算賬,阿燭此次的人情,我早晚也會還給你。”
夏蕭說完,盤腿坐下,開始為卷軸里的符陣注入元氣。這個本放在竹筒里的卷軸由孫仲磊結出,共有五道符陣,夏蕭準備了兩道攻擊力最強的,一道為火行,一道為金。黑煌都見識過,只是沒想到夏蕭每次都這樣將其施展,也算個奇才。能做到這樣的,也只有他了。
坐在一邊的樹根上,黑煌猶如名媛,雙手放于纖細的美腿上,看向夏蕭的目光帶有不少欣賞。這樣的人只要一加盟,他們就多了一個能行走在黑暗和光明中的人。這個角色至關重要,目前看來,夏蕭能勝任,起碼他闖禍在行。
“還是得由我來給你掩護,好好想想怎么謝我吧!”
不遠處有云國人前來,他們注意到了些動靜,可黑煌嘆息罷,神思一動,空間當即屏蔽,似關上一扇門。所來之人皆避開,夏蕭施展一道符陣予以禍斗,已滿頭冷汗,氣息極亂。已過三個多月,夏蕭還算有些提升,不再有當初的昏闕感,可一咬牙,又開始下一道符陣的施展。
他現在的元氣已能連續施展兩道符陣,之后將元氣恢復完,便算做好與汪家作戰的準備。可這場戰斗還需有足夠強大的心理準備,因為阿燭的情況未知。
夏蕭若以特殊的吸納元氣方式恢復狀態,只用不到三個時辰。可很快,將至第三天。日子渾渾噩噩的過去,夏蕭心里越來越急,阿燭可千萬不要出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