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一霎沉寂,汪金龍和汪銀龍陷入極為濃郁的黑暗。面臨從八方前來的沖擊,兩位實力兇猛的老者輕易抵擋,只是突破出去有些難。可夏蕭面臨起汪石杏和汪祈神,總覺得斗不過,但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拉扯一股魔氣來,汪石杏視野被遮蓋,汪祈神也在其中。趁此空擋,小獨角鯨攪動魚尾,雙鰭如翼,于空中快速劃過。
逃出不過百米,汪石杏和汪祈神緊隨而來。夏蕭甩動手中兩把刀,火焰及鋒利的浩然劍氣一同呼嘯而出。雷霆也不甘落后,加上魔氣威力不凡,汪祈神停下腳步。但這等雕蟲小技,攔不住汪石杏。
胡須在風中作顫,汪石杏手掌一捏,整個封閉的空間都被她抓在手中。騰起的夏蕭動彈不得,元氣更是釋放不出去,那就以魔氣作戰!
夏蕭每一寸肌膚都飄動起黑紅色的魔氣,它們不斷蔓延,可汪石杏面色冰冷的出現在他身前,并抬起一只手臂。手臂橫掃于夏蕭側臉,那里的魔氣已很多,像煙霧被快速打散,直傷夏蕭**。
轟——
阿燭眼里猛地冒起淚花,小獨角鯨的身體近乎扭曲時,夏蕭下墜砸地,令重重房屋破碎,更是引得云層般的地面開始顫動。頓時,雞飛狗跳,百姓泣哭尖叫,可高高在上的汪石杏,只是以極為兇狠的目光看向阿燭。
“本來有條平坦路,但你不走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最好的囚禁辦法就是將其打傷,那樣讓她跑她都跑不掉。可汪石杏正欲出手,一身披黑紫色甲胄的武士已手持神劍,擋在他身前。
先前那個身穿黑甲的女人很強,所以他們沒讓家族里的修行者跟上來,可親力親為的他們代表著重視也表認真。這個武士給汪石杏的感覺像朽木里藏滿黃金。嚴格來說,這個比喻并不恰當,因為武士本身就比黃金寶貴。
見武士抬起手中神劍,汪石杏心頭壓抑。下一刻百丈符陣出,其中符紋百萬,構造鐵劍無數,一霎劃破空間,發出驚人瑟瑟聲。這些劍刃鋒利,帶起寒光,隱天蔽日。云國之上的云極少,此時鋼鐵黑云算一朵。
汪石杏低估了劍刃攜帶的元氣,當其側臉被劃破,才知它的厲害,當即認真起來,以元氣化盾裹在體外,并頂著它試圖沖出。可符陣中的劍刃似構一幻境,將汪石杏困在這片劍刃所成的世界。
金靈獸落地,令小獨角鯨回靈契空間的阿燭隨其而去,可看到的夏蕭模樣凄慘。他面如死灰,鮮血濺在白云上,又令其破碎,似成一張脈絡雜亂的蜘蛛網。
夏蕭躺在中央,閉著眼,魔氣慢慢將其包裹,可這等粉身碎骨的樣,令阿燭哽咽問:
“他沒事吧?”
“幸虧這小子體內有魔氣,先前也吸食了不少生靈之氣,不過半刻,這些傷就能愈合。”
魔氣的霸道完美展現在夏蕭身上,可是否能撐過半刻還是個問題。很快,在阿燭決定將其背到背上,帶起出城時,夏蕭體外的魔氣更多。這是黑煌體內的魔氣,此時被夏蕭運用,一邊恢復著傷勢一邊積攢沉淀,準備著下一次反攻。
斷裂的骨骼以生靈之氣修補,夏蕭支撐起癱在地上的身體,看向阿燭時,嘴角還勾起一絲笑。
“沒事的。”
這次讓阿燭受苦了,夏蕭心里一直覺得對不起她。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離開,于是阿燭拉著夏蕭就跑。但背后前來的一道氣息,令夏蕭厭惡到心生憎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