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戰況緊急,你的事還這么嚴重,賭坊有人去嗎?”
“不懂了吧?冬天的時候賭坊人最多,而且除了死亡,沒什么能攔住賭徒去賭。我們賺得,就是他們的錢。”
“你想借用元氣修為賺錢?”
“聰明。”
“這樣不太好吧?”
夏蕭聳了聳肩,確實不好,但他要做。他現在可沒時間像前世那樣端盤子洗碗去打零工,所以就恬不知恥的賺一把吧。生活這么玩弄他們,他們發筆小財又怎么了?再說了,賭坊里的手段那么多,他不拆穿,是因為都在謀生。可今天,他得生,以手中的三兩銀子生財。
夏蕭大概記得斟鄩最大的賭坊在哪,帶著阿燭進去,當即摘了斗笠。里面濃煙厚霧,什么玩意都看不清,但金銀骰子的光輝最是明亮。
下了注,夏蕭在阿燭耳邊說:
“那個搖骰子的是個修行者,正在用元氣動骰子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
“還能怎么辦?它動我也動,一個小小的修行者,還敢在這招搖?”
夏蕭手指都未動,骰子已變化起大小。他在人群里小賺一筆,手里的籌碼多了幾塊,然后繼續押,緊接再賺。
一次兩次是偶然,三次也能忍,但不能到四次五次。在那搖骰子的家伙還未注意到夏蕭時,他已換了桌子,開始新一輪的收錢。今天不賺個缽滿盆滿,他是不會罷手的,這地方,沒人攔得住他。
修行者大多心高氣傲,誰會來這種濁世地,憑著自己辛辛苦苦吸收來的元氣賺錢?但總有一些特立獨行的存在,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金錢是糞土。
骰子搖得直生花,乒乒連響,吸引數十對眼睛,可夏蕭壓根不看,他可以感知到。但他看著那幾個富豪,心想今天你們要輸慘了。但凡是跟著夏蕭押注,肯定不虧,在每個桌子玩了幾輪后,有人發現了他的存在,可他又故意輸了幾輪,擺脫他們。
夏蕭還是謹慎,雖說阿燭不信,可若他敢,今日一把都不會輸。就算輸了兩把,第三把夏蕭也押人最少的那注,以此大賺。賭是來錢最快的途徑,沒有之一。可并非只靠運氣,所以那些拿著家中錢財,實際沒半點修為的家伙,來這只能輸。一夜暴富的夢想很多人都有,可大多都是窮到只剩褲衩,老婆孩子都當賣。
等到籌碼可換千兩銀,夏蕭才罷手,后者拉著他趕緊走,她有一股直覺,似要壞事。可夏蕭將兩斗笠籌碼扣在柜臺,轉而戴上,道:
“換錢!”
“請客人稍等片刻。”
咂舌一聲,夏蕭護住阿燭,瞥了眼所來的老板。這也是個修行者,當真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