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夏蕭壓根不想管那么多,即便走到現在,他真正的心愿都只是安安靜靜的過日子。可這些事總會闖進他的腦袋,令其不得不想。就像脖子上架著一把足以威脅到性命的刀,逼他必須去干涉。
水總是越淌越渾,可夏蕭還算幸運,沒有越活越糊涂。
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,既然雀旦君澤都和語尚言有仇,我們就借手殺人,讓他們干掉語尚言。那樣一來,我們的世界就將清靜,她的烙印就算再神奇,也發揮不了任何效果。”
“能行嗎?她不是很強嗎?”
“雀旦曾說,早在三萬年前,起始大帝就有上萬年的歲數。與海洋同歲的他,若不是為了讓族人活下來消耗了力量,早就獨自沖破封印,一個人逍遙在外。他的修為在雀旦之上,就算全盛時期的語尚言都不敢小覷。依現在的情況和以往發生的事來看,他的力量確實很強,而且他恐怕墜入了魔道。”
“這都能看到,還算模糊?”
“都是我猜的,越是正直的人,經歷了一些不如意的事后,越容易拋棄自己原先的原則信念,因為不公平,心里不平衡!”
就像雀旦所說,君澤比人類的正人君子還要正直,甚至不愿意聯盟對付人類。這樣的人確實厲害,就是這樣的他,被封印了三萬年!
三萬年來,他的族人也被鎮壓在海溝,吃得苦只多不少。這樣環境下的他,肯定會生怒。怒氣越重,入魔的概率越大,而且三萬年前,語尚言也入了魔。這將是一個循環,可夏蕭希望他沖破大荒桎梏,將月亮撞碎。如果時機允許,夏蕭會前去勸他助他。
阿燭一知半解的歪著頭,感慨道:
“你真的太強了,既然把雀旦說得話記得那么清楚,我早就忘了。而且就算記得,我也想不出這么多推論,最煩猜測人心思了,好復雜的樣子。”
“傻瓜,這些只是猜測,實際沒什么用。但制定的計劃本身就緊接完美,它的意義也不是完全實施,而是將自己和身邊發生的事往其上引,從而朝它靠近。”
阿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可愛的樣子令夏蕭將手放在他頭頂摸了摸。隨之羽翼散時,兩人落在夏府后院中。
和父親講述完今日談話的內容,他不出所料的重重嘆了口氣。大夏和南商的差距,已令圣上出此下策,但還完成不了,當真扎心。這么說來,只能死戰,夏驚鴻想起夏蕭說過的停戰一事,可一問,夏蕭卻沒回答,只是打岔問:
“夫青還在軍中吧?”
“在!且未亂跑。當初圣上有令,從昔陽撤到龍虎要塞,他便一直在里面調養生息。在昔陽時,他出了不少力,也受了不少傷,可聽一些人說,他原本是藥王谷的谷主?”
夏蕭點頭,在夏驚鴻驚愕時,道:
“他欠我一個人情,所以才來幫我,平時對他尊敬些就好,不必在意其他。”
夏驚鴻點了點頭,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藥王谷可是老一批五大勢力,作為谷主,他既然會幫夏蕭投身到俗世的戰爭中,那個人情該有多大?夏驚鴻想破腦袋也猜不到,那個人情險些令夏蕭喪命,而他看向后者的目光,多了些東西,是敬佩也是幾絲看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