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云國封鎖萬年,一是保證血脈的純正,我們一族本就高上,與你們那些泥腿子庶民不同。二是改良控制血脈并集合血脈之力的辦法。你該慶幸,能死在一位漂亮女子的石榴裙下,她是我國血脈最純正者,歷代由最強者生育而出,無論容顏還是實力都位居云國之首。”
“所以汪祈神那個所謂的神使只是個花架子?我還以為他很厲害。”
“神使在明,她在暗,她是歷代強者的心血,她身上積累了三萬多年云國最強者的血脈之力,是迫不得已的底牌。”
夏蕭眉頭一擰,有種不祥的預感。見他神色,汪石杏得意道:
“你猜得沒錯,從第一代最強者結合開始,每孕育下一個人,他們就會死。男的在結合時會被女人吸干,女人又在孕育中逐漸枯竭。如此世代循環,有了近乎完美的女人,可還是凡人之軀,還差點火候,剛好你來彌補。”
夏蕭哼了一聲,不屑道:
“打了阿燭的主意還不夠,又想讓我為你們造娃,你們有病吧?原先以為你們沒有女人,現在發現你們沒那玩意。早知道我就不那么著急救阿燭,讓汪祈神知道什么叫自卑。”
“隨你怎么說,我也只是給你通知一聲,讓你了解一下情況,并沒有爭取你的意見。”
汪石杏的微笑有些詭異,給夏蕭一種插翅難逃的感覺。可他們見過黑煌,應該知道自己身后有人,那為何還敢將自己帶回云國?他們不怕自己逃?還是說有把握將自己控制住。若將空間封鎖,說不定黑煌很難找到自己,但魔氣這東西,應該很好辨別。
一輩子和魔道脫不了關系的夏蕭身上始終都有魔氣的臭味,強者能聞到,同類更能于很遠之外辨別這股特殊的味兒。
夏蕭心中的慌張不知不覺間更濃,他久久注視天空中的云。因為冬日的原因,云看似是薄,但還是有些厚度且陰沉。幾縷云組成一張圖,令夏蕭看著凄涼,似將與阿燭散于人間天際,相聚不得。
到了汪家,近三個月的時間令城市恢復如初。他被帶到內部,那些金樓殿堂當然不是給他住的,可僻靜處的一間小殿看起來也還不錯。住過亂墳崗和地下,什么樣的房間都可安身,就是一個人都沒有,怎么看都有些凄涼。
“進去吧,靜等我云國神女的寵幸。”
汪石杏壞笑,似等一場好戲,不過也算便宜夏蕭,不知多少云國神使為其瘋狂,卻被夏蕭撿了便宜。但夏蕭并不領情,他可不是那種見了便宜就撿,覺得石榴裙下死,做鬼也風流的色痞。
“寵幸你老母。”
夏蕭當著汪石杏這么說,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他身上,令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。
踏進擁有層層結界的偏殿,其上的光令夏蕭連肉眼可見的汪石杏都察覺不到,當即覺得心煩,皺起了眉。
一路走來,他逐漸覺得不對勁,便呼喚起黑煌,可心里默念的方式似乎不行。此時他釋放出魔氣,依舊沒什么效果。
身后汪石杏沒說任何話,他和粗鄙的夏蕭沒什么話可講,按計劃將其吸干就好,一滴不剩。
在其離去后,夏蕭回頭看不到半點人影,只有在殿中漫無目的的走。他盡可能的保持著冷靜,想著該如何做才能逃出去且咬云國一口。可不和黑煌取得聯系,那些都是妄想。
在斟鄩時,夏蕭不敢找黑煌,因為她一現身就可能被發現。若提前將五大勢力引來就不好了,可現在又聯系不到,夏蕭有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,可坐在殿堂正里的桌椅上,神色平淡。
來云國就是踏出至關重要的一步,現在要想繼續走,得看清路才行。夏蕭極為安靜,現在是他獨享安寧的時候,他終于如愿以償的享受起這樣的時光。
冬日云國也冷,凄涼無處不在,四周桌椅齊全,連個杯子也沒有,但夏蕭喜歡這樣,甚至有些淡淡的欣喜。雖說夏蕭也不想離開阿燭,可他很久沒有一個人。當他獨自時,會成為無所不顧的野獸。
夏蕭習慣性掃視偏殿,寧神時尋求著答案,但很快發現一個東西,所放位置明顯,之前卻沒看見。他站起身,扭頭朝其注目,不禁出了神,贊嘆起它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