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實力這么強,還和黑煌長相一樣,似乎并不難猜,而且你白裙上的紋路,我在潘馭身上見過。”
那是一道宛如獸爪的印記,教員曾說,擎天宗以此代表自身的勇敢和志氣,刻于任何一個宗門監視之地。可現在這擎天宗宗主,不說與魔道有關,還是首領頭目般的存在,但她既然毫無隱藏自己身份的意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,是自己會遭遇她的毒手,還是她的身份已不重要?
夏蕭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,似大事不妙,可依舊保持著平靜,看白敦微微點頭,示意贊同。
“分析的沒錯,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。一,你是否能與雀旦聯系?二,語尚言的力量還剩多少?三,黑煌給你說過什么?”
夏蕭眉頭一擰,沒有立即回答,只是看著白敦。后者依舊冷著臉,令他看不透半點心思。夏蕭不知她問的這些問題是什么,也不知回答錯誤的后果,但她帶來的這股威懾,令夏蕭始終覺得自己現在說的話會決定自己陷入怎樣的境地。
生與死,或許也在答話中。
再三考慮后,夏蕭答道:
“我和雀旦取得過聯系,但主動聯系不上他。語尚言的力量還剩多少我不知道,我和她取得聯系時,她說自己已無力量可支配,但又救我于云國。如果那次不是黑煌救我,便是她。至于黑煌,她什么都沒和我說過,只在那片血霧里戲弄我。”
“忘了告訴你,如果我想,可以直接從你腦袋里讀取我想要的東西,但那樣對你沒有好處,不要逼我對你下手。所以除了這些,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?”
夏蕭看不透白敦的心思,搖了搖頭,他說的皆是實話。
“我不是魔道人,也不喜歡撒謊的家伙,我再問你最后一遍,語尚言的力量還剩多少?”
夏蕭額頭流下一滴冷汗,看白敦的氣勢,自己若回答的不如她意,就得被殺死。可就算她將自己腦袋刨開,夏蕭回答的也是真相。
“她在月亮上,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確切實力?就算她告訴我她的實力已耗盡,難道就是真話?我所敬仰的人皇只是個墜入魔道,欺騙后人的偽君子。這樣的人,你覺得她的話可信?”
“罷了。”
白敦輕嘆一聲,猶如冰湖的面孔沒有半點縫隙,她雷厲風行的攤開玉手,修長的手指動彈時,夏蕭身體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牽引,猛地抽搐一陣。
緊接,夏蕭雙眼瞪得極大,腦袋像被撬開,其中所有秘密都隱藏不住的往外涌。夏蕭覺得糟了,現在他的計劃不止被黑煌看穿,白敦也將發現自己所做一切是為何,包括在云國耍的花招,都是為了到達此處。
在這里見到白敦,已能證明一切,可夏蕭現在沒法將訊息傳出去,甚至要死在此處。如果白敦下死手,夏蕭現在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,他只是睜大眼睛,滿臉駭然的盯著白敦。
比起之前在金行空間的威風,夏蕭現在極為狼狽,可白敦看到一切后,并不滿意的搖起頭,沒有殺意暴露。要殺夏蕭,還得經過雀旦同意,她難以下手。
“自以為是。”
劇烈且無法忍受的疼痛戰勝了夏蕭的意識,令剛醒不久的他再度昏迷,漲紅的面孔和粗壯的青筋遲遲沒有恢復正常。
白敦起身,起身時華麗的白裙落地,王座消失不見。她原本以為夏蕭掌握著很多機密要事,可現在看來,只是個一腔熱血的毛頭小子。自以為知道很多,其實都只是冰山一角的小事,唯一值得稱贊的,是他親眼見到了月亮上的語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