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為何在他傷我云國時不出手制止?你可知云國死傷多少人?還有上次在斟鄩,你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夏蕭,可是作秀?”
作秀這種詞都能說出來,汪金龍可真是個勇士。眾人驚嘆之余,又覺得他蠢。和平年代,清尋子為不挑起戰爭,對這種話倒不至于動怒,可現在這般特殊,他作為大荒之首,無形中的地位豈能忍受這般挑釁?
“第一,我任由夏蕭穿行大荒是我相信他,他也沒讓我失望,并未殘害任何一個無辜生靈。他去云國后,錯先在你,我自然不會出手制止。而且你云國死傷多少人,大多是那黑煌所為,夏蕭只是將其引了出來。試問,他想進入黑暗,除了將其吸引出來,還能怎樣?若像一頭扎進海里那么簡單,就不至于大費周章。”
“你就是在作秀,在魔鬼平原也一樣!”
“斟鄩那次我確實察覺到了你們的用意,所以才那般,可在魔鬼平原外,我是真的抓不住那魔道人。你先前也聽到了,黑煌殺了白敦。我的實力也就比白敦強一點,你覺得我能在他們的地盤將其逮住?如果我那般厲害,魔道豈能隱藏到現在?”
清尋子安穩坐在原地,雖說有些強詞奪理的感覺,可氣場強大,一個小小云國,能耐他何?諸多國君皆覺得汪金龍不懂事,事情都已過去,且當前戰事告緊,夏蕭又功不可沒,一再堅持只會更難看,可汪金龍幾乎沒有猶豫就開腔道:
“哼,你可是大荒第一強者!只要你想,有你找不到的人?”
這等暴躁的語氣令汪銀龍和汪石杏暗自作怕,去拉汪金龍,也動手想將符陣關閉,可被后者一陣元氣沖開。這么遠的距離,就算他狂妄些又如何?若清尋子動怒,丟人的就是他們倆。但他草率了,清尋子雖說語氣冷了些,但離動怒還遠。
“那只是你們給我扣的帽子,我從沒承認。”
“但我今日就想討個說法,上次你答應過我,再見夏蕭時,會將他親手交給我。”
“可以,但不是現在,現在任何一位修行者都是我們對戰魔道黑暗的助力,而且只有他能與魔道黑暗溝通。若他死,你愿墜入魔道黑暗,和那殘殺手足的黑煌交談?我量你沒有膽量也沒有控制魔氣的實力。”
“我是不如你的徒弟,可說到底,你還是食言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清尋子從不怕承認什么,且總會有人替他發聲。走首教會管事廖塞正欲開口,殿堂上的姒易卻搶先說:
“云國長老,現在正是議事的時候,且夏蕭現在的重要你也知道,還是暫且息怒,日后再說夏蕭與云國的事,如何?”
“與你何干?”
“大哥!”
汪銀龍喝出聲,又被元氣沖開,倒在殿宇一旁。
蒼老的汪金龍站在符陣前,呲牙瞪目的樣蠻不講理,自從夏蕭從他手中逃出云國后,他就像瘋了一樣情緒時好時壞,可怎么也不該在天下人面前呈現這樣的一面。因此,汪銀龍和汪石杏一同出手,被其雙手攔住元氣,披頭散發的站在呈現畫面的符陣前。
“云國長老,你已影響到會場秩序,還請安靜。”
作為大夏的死對頭,姒易都開口了,南商帝王豈會什么都不說?可就是這一說,其余四國也先后表態,九方勢力倒坐于原地未動,耳邊回蕩的都是嘶喊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