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燭只是枝茂實力,可現在出發,明日上午也能到大夏斟鄩。她本以為笛木利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,并安慰說讓她久等了,可這個不知趣的中年男人只是捏了捏酸疼的鼻根,打了哈切,道:
“想走?不可能的事。”
掛著燈籠的亭下,只剩笛木利一人,他滿臉寫著不情愿,令阿燭當即哭了出來。未干的眼眶很快通紅,帶著哭腔的聲音令笛木利手忙腳亂,他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學生敢這么在自己面前哭,甚至纏住自己的腿,真是大膽!
“你不讓我走早說啊,這都什么時候了,啊嗚嗚……”
笛木利正抬腳,可被阿燭壓著,很是麻煩。他想安慰幾句,可自己也累,而且阿燭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他說什么,所以最終放棄,道:
“這樣吧,我明早給你答案,如何?反正你現在走也不現實,太晚了,不如白天出發。你先回去休息,今天我要做的事太多,甚至一晚上都睡不了覺,你也算體諒我一下。”
阿燭還是心軟,很快同意,但答應前問:
“前輩,你會讓我走嗎?”
“若是別人,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,你情況特殊,而且夏蕭身邊確實需要你,所以我會放你走。但別著急,先睡一覺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我還能騙你不成?”
阿燭的哭聲戛然而止,只是哽咽幾下。她不再臊著臉皮纏著笛木利,一句晚安后,便被后者揮手送回自己的房間。
在豆豆興奮的兩道叫聲中,阿燭鉆進被窩。她都快困成勺子了,根本不想洗漱。臉不洗沒事,可不睡覺會死。
“豆豆,明天我就能見著夏蕭了,開不開心?”
豆豆以極小的叫聲回應,任由阿燭將它抱在懷里,而后掙扎出極不舒服的懷抱,窩在她的床沿上。
阿燭沒有強迫它,臉上掛起一絲笑,夏蕭這么辛苦,自己一定要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照顧他。可不知為何,阿燭又隱約覺得,笛木利前輩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,她還沒特殊到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特權,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