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不是第一次和起始大帝見面,可第一次的相遇無論對誰而言都是一場不好的經歷。當時,夏蕭對體內的烙印有了新的了解,極為畏懼。而起始大帝再一次被封印,原有的計劃被打碎。因此,在這種場合,這種時間下相見,對二人來說都是一種挑戰。
海獸們興許好奇,為何有外人能進入,所以慌忙朝頭頂望去。遠處的封印缺口在渾濁骯臟的海水中很難見到,但他們大致能猜到一些,可即便齜牙咧嘴,也并未立即發起進攻。面對這些恐齒大魚,水箱既熟悉又陌生,佩服起夏蕭臨危不亂的性子。他看著眼前巨大的光暈,仰頭時似朝圣的信徒,極為虔誠。
“你是……擁有語尚言烙印的那個人類小子?”
帶有無邊怒火的聲音令海獸們更為狂躁,再逼近幾分,不顧水箱身上的相似氣息,就要威脅其性命。
“能被起始大帝記住,是夏蕭的榮幸。不過此次前來,我已封印身上的烙印,從當年那個懵懂的少年成了知曉語尚言惡行的成人。還請起始大帝有點耐心,聽我為你講述一些事,聽完之后,您再動怒。”
“有何可講?語尚言不就是被封印在了月亮上?你所知道的一切,我都知道。”
“雀旦告訴了你很多事,可有一件事您不知道,比如說,海獸真的存活于如今大荒的海洋。”
為了保命,也為了更好的交流,夏蕭必須將節奏放快些。但起始大帝一聽,只是極冷的哼過一聲。
“上次我已見到,不過是些幾厘小魚,怎敢稱之為海獸?”
四周百米外,盡是海獸,夏蕭和水箱已被包圍。起始大帝的恐怖氣息令二人背后一涼,渾身發顫,似下一刻就會死在此地,成為他們復仇的首要開端。這股畏懼,令水箱愣住,可夏蕭滿臉詫異的看向他,著急道:
“石盒!”
夏蕭念叨了好幾遍,才令其反應過來。果真,歷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比普通人更懂得如何在危險前保命。而大多數人還未反應過來,便已沒了性命。
匆忙將石盒打開,其中原本的明亮之色此時黯淡下來,只是有氣無力的朝四周散發出些波動。這股波動本很強大,可在被海獸包圍之地,就像雨滴引起的漣漪,并不能影響大海,可起始大帝和眾多海獸海獸為之一愣,因其震驚。
“該你了!”
夏蕭瞥一眼水箱,暗自咽下一口唾沫。師父之前說難以保住自己性命,夏蕭一直以為是謙虛的說法,可沒想到起始大帝已恢復這等實力,那他們真的有可能死在此處。水箱也察覺到,因此,他結結巴巴的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話說出:
“先祖大人,我是當今海獸一族的水箱。當年語尚言下封印時,的確是想將所有海獸封印,可我們和雀旦不同,我們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。因此,即便封印再強,也有一些漏網之魚。我們從當時的封印下活了下來,一直茍延殘喘,沒有最強且血脈純正的存在,可當魂靈聚集,依舊有等級為江的魂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