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字學院人極為厭惡,若不是當初潘馭攪夏蕭入魔那灘渾水,胡不歸說不定不會那么早離世。
當時的夏蕭本有救,無論是虛云的獻身還是夏蕭身后所站的勢力,都可幫剛入魔的他穩定住狀況,再等清尋子回來找尋控制魔氣,或將其剝離的方法。即便現在,夏蕭完全控制魔道的力量,都由清尋子教授。可潘馭執著的進攻,間接導致了一切悲劇的發生。
一直以來,潘馭都是魔道的死對頭,他將自己偽裝的很好,所以那件事后,即便學院有再多怒氣,也沒有明確的發在他身上,只是問責且針對一番。學院手段極多,對其還算仁慈,可現在,潘馭躲在這偏僻之地吸食生靈之氣,可知過去的一切皆是他的偽裝。
怒火燃起,管仲易一咬牙,當即有蒼天回應,將潘馭捏在手心,令其動彈不得。管仲易眉間有些吃力,因為以他的實力,根本威脅不到潘馭的性命。甚至后者只要一發力,便可將其掙脫。即便如此,管仲易也將其捏住,語氣中的不屑將悻悻之意壓下。
“偽裝這么多年,現在這個樣子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?”
“聰明。”
“如實回答,這道魔紋祭祀符陣上的元氣,從何而來?”
“你破了東海的符陣,卻不知斟鄩中也有符陣,除了斟鄩,還有其他三處,你猜在哪?”
雙手捏拳,元氣所化的無形大手再將管仲易緊捏幾分,他也確實受創,嘴角極為配合著流下幾絲鮮血。
“你殺了四座城池的人?”
“嚴格來說,不止四座城池,還有四周生靈,加起來……兩千萬有余,近三千萬!”
這個數字的確有些驚心動魄,令管仲易神色極為冷徹。
“作為學院強者,你應該知道吧,生靈之氣和**不可逆,一旦被我用祭祀符陣吸出,他們便別想復活。這個消息,當前只有你和斟鄩中的那個幸運兒知道,你覺得如果告知天下,會產生怎樣的反響?”
潘馭似在挑釁,可更多的還是炫耀,他彰顯著自己的豐功偉績,管仲易冰冷的表情越是難看,他越喜歡,越興奮。他想要的便是這樣,那種滿是仇恨,但又無法殺死他的目光,令其心情暗爽,猶如做成一件天大的事,而世人只有羨慕的份,唯他有至高無上的權威,誰都招惹不得。
“你不怕報應?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潘馭似聽到一個笑話,于狂笑中接住管仲易一拳。他離其極近,湊到他面前,以魔道的惡臭熏著管仲易,同時惡狠狠的反駁道:
“報應那種東西,只存在弱者害怕,我已快突破問道,到達云巔。但云巔不是終點,等我再往上,突破大荒的桎梏,誰有能力報應我?到時,就算大荒所化意識降臨我也不怕!因為就連她,都不是我的對手!”
潘馭的笑容無比陰鷙,令管仲易見之極為厭煩。翻手,他掙脫潘馭的手掌,再一次朝其轟去。魔氣被洞穿,空間被擊碎,這是飽含怒氣的一拳,在管仲易咬牙時,代表著四城失去的百姓,以及所有在戰爭中失去性命的修行者和戰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