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仲易將潘馭往下壓,元氣與魔氣當即交匯,形成一道渾然光柱,貫徹天地,隨之掀起氣浪,不知能卷到何處去。
“你可真是天真!”
潘馭罵管仲易,身形當即消散,后者手掌當即也只是抓了個空。下一刻,潘馭出現在管仲易上空,手掌攤開,力擒蒼穹,將無邊魔氣下甩,試圖將管仲易滅殺。
既然管仲易能到此,潘馭的計劃必定已暴露。他本來就沒指望著用魔紋祭祀符陣殺死待在斟鄩中的管仲易和廖賽,可他到了此處,就得被自己吸食。但得抓緊時間,否則這成神大業,會敗在最后一步,那樣豈不是很虧?
想著這般事時,甩下的魔氣沒有砸在管仲易身上,他于一瞬化作萬千分身,聚集在一處時,站在潘馭更高處。他就知道潘馭會使這招,可真正天真的,還不知是誰。
因為之前魔氣的使用,蒼穹已成一片漆黑。其下,管仲易使用著純正的元氣,封鎖四周空間,凝縮似水滴,齊齊落下后宛若一場大雨,打在潘馭身上,直令他喊疼。
大雨中,元氣于一道冰冷喝聲中下沉,繼續將潘馭下沖。他此時得承認,自己有些慌了,可管仲易絲毫沒給他反應的機會,只是壓碎空間,無論其怎樣逃竄,魔氣拖出怎樣漫長的尾巴,都無法沖出這片下著大雨的特殊空間。
“這樣對你有何好處?我和黑煌他們不同,我不為獸族,也不為魔道,我只為自己!你放了我,我成神后,能幫你們對付魔道中人,這些生靈不會白死,而且現在他們的死,已是不可扭轉的現實!”
“你還有臉提他們?血債血償吧!”
管仲易面目猙獰,雙手結印時,精血從體內流出,浮現在指間。一瞬,元氣染成血紅色,一場別致的恐怖大雨一瞬落下,將潘馭下砸。后者走到這一步,豈會甘心,怒聲道:
“學院一個默默無聞的教員,還想將我壓制?做夢——”
“血囚——”
管仲易也是首次施展這等禁術,當即消瘦一圈,可血色雨水中的力量,每當碰到魔氣時,都會令其一瞬消失不見,而后狠狠落在潘馭身上,令其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,凄慘無比,很快嗓子都喊啞。
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”
潘馭滿是不可置信,他的魔氣,怎會被元氣輕松破開?按道理說,應該是元氣被魔氣吞食或破開才對。緊鎖眉頭時,潘馭的身體一瞬落下九天,朝滿是凝縮生靈之氣的祭祀符陣而去。
求饒也已求饒,狠話也放過,當前只有奮起而斗之,管他三七二十一,都得活下去。
“我剛有這等實力,本不想施展這等招數,但是你逼我的!”
潘馭雙眼充滿黑紅魔氣,下一刻,體內魔氣已炸開,將整片清澈的蒼穹潑臟,令其像倒上污水的地板,一瞬變得污穢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