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蕭踏著磚石而過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北境長城后,是一片地皮已被掀起的偌大草原。草原上沒有半點生機,而在遠處,一個巨大的坑吸引夏蕭注意。他慢慢朝其走去,像朝向死亡大坑的三只螞蟻,猶如找到自己的本源并非生命,而是死亡。
夏蕭抬起手掌,看著左手和右臂掉落,心中當即一沉。這是什么意思?他有些不解,可空中即便魔氣消散,也有一股奇特的氣息,他們越靠近那個大坑,氣息越濃,令人摸不著頭腦。
夏蕭看向阿燭,以為她會知道什么,但她只是搖頭,有些害怕。這種氣息在生靈之上,元氣無法觸碰,又像從元氣破繭而出,以它為本,卻又遠超于它。
夏蕭眼前的世界猛地變化,似一顆再簡單不過的種粒落在土壤中,長出一株奇特的苗。此苗瘋狂蔓延,吸食了土壤中的營養,又反過來將其絞碎,不想讓它們安寧。這株植物已穿天際,像一棵張牙舞爪的魔樹。大荒孕育了它,可它現在歸來,試圖將大荒破壞。
眼中的光怪陸離令夏蕭猛地滯在原地,不再向前,阿燭和天命見著,在其眼前揮手,可他依舊沒有反應。
“夏蕭?”
“喂,沒事吧?”
天命不比阿燭,沒見過他變成這樣,可他那對雙眼中,似見著無比恐怖的事,流露出驚慌和難以置信,令阿燭慌忙揪住他的衣服,希望他能感覺到自己在身邊。夏蕭渾身冒汗,卻感覺不到半點熱,反而不寒而粟。
“呼——”
夏蕭感覺到背后有人在吹氣,像一種嫵媚的調戲,但卻令其猛地一顫,連忙轉過身去。他突然的動作嚇到阿燭,可見到身邊是天命和阿燭,夏蕭才算逐漸恢復正常。他就像個瘋子,時不時會發瘋,可阿燭只是擔心的問: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感覺到語尚言了,她試圖將我體內的力量拿走!”
夏蕭四下去看,阿燭和天命亦然,可什么都沒看到。阿燭閉眼時,一股血光從其體內傳出,令皮膚白皙,又身穿紅裙的她有一股異樣的美感。
眨眼血光出,覆蓋整個大荒,連同九天之上,但都沒有發現類似語尚言的強大存在。
“沒看到她!”
阿燭覺得有些奇怪,夏蕭則帶著他們繼續走向大坑,同時問:
“可以感覺到大荒之外嗎?”
“有點難,我還不會將力量延伸到大荒外。”
阿燭有點小小的難為情,在元氣中使用這股力量很簡單,因為她熟悉元氣,這股力量又先天具有,使用起來便不算難。可大荒之外的宇宙,她還不知要如何伸手進去。而且大荒世界對當前的阿燭來說已夠大,每當他令自身意識擴到各處時,總是一種就要承受不住的感覺,顯然還沒自我開發。但她用不上那股力量,便沒有特別在意,不想此時,既面臨起其外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