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都收了,別想了。”
夏蕭雖點頭,可還是道:
“回去被師父知道,難免一頓責罵,這么多禮,今后要做多少事才能還清?”
“如果宮主大人突破桎梏還好,若沒突破,那才是真的尷尬。”
阿燭這么一說,夏蕭將空戒放至桌上,長長嘆了口氣。但這么一嘆,卻將門外駕車的前輩嘆來。
“別人若收到天宮的贈禮,定高興的不得了,你們卻這么憂愁,真是少見。”
“主要是禮多情重,有些承受不住。”
“宮主為突破境界,花了十萬年時間卻無果。你們一出現,便令其有了一個寶貴的機會,這有什么承受不住的?要是我,給的東西少了我還不樂意呢!再說了,早晚都是一家人,別這么客氣,顯得生疏。保持謙卑是好,可架子得適度的有,懂了吧?”
同在一片大陸,這里的情況和大荒又不同,的確算是一家人。因此,夏蕭也含笑點了點頭,算是明白。阿燭坐在床沿,蕩起腿來。
“前輩,沒想到你既然是天宮的天王,這么厲害啊?”
夏蕭也看向他,覺得這位老前輩當真深不可測。但他只是搖了搖頭,自愧不如的道:
“再厲害也沒你們厲害。”
“還不知前輩姓名?”
老家伙正想回答,鼻腔和喉嚨中卻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。他連忙用紙塞住鼻子,才算勉強止住血,但血很快滲透紙張,顯得他有些尷尬,便扭過頭去,糊弄道:
“名字不重要,只是一個符號罷了,我先走了,你們好生歇息,這些天也累壞了!”
夏蕭和阿燭不知他這是怎么了,但后者始終晃著腿,一直沒有停。來時,他們抓緊時間修行,回去的時候倒沒那么枯燥,皆手持不少空戒,沉浸其中,看其中究竟有什么。
天宮的天王還在門外,這樣本不是個好習慣,但阿燭的力量令他們能隨心所欲,反正發現不了自己在做什么。因此,夏蕭和阿燭不過幾分鐘,便睜開眼,滿臉驚駭。從彼此目光中,他們都知道這些空戒的禮盒里,究竟是什么。
“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靈藥。”
“我也是,一整箱,不……好多箱。”
阿燭手舞足蹈,心想這下發了。因為以前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苦日子,所以阿燭的骨子里很是節儉,此時更是喜氣洋洋的分配起來。這個給語尚言,她畢竟是殿主,得有個像樣的空戒,這個給大師姐,那個給教皇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