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尚言面容低沉,極為恐怖,如漆黑谷淵。她能猜到雀旦想說的是哪個字,因此再看這具尸體時,依舊沒有將其放過,而是將其碾為粉碎,猶如塵埃一般。
很快,雀旦便成一片血霧,語尚言則慢慢走出,臉上重新有了些笑意。
光論長相,語尚言和舒霜、上善很像,但她臉上的表情,總是那么詭異,令人見之即怕。即便此時的夏蕭,都覺得背后發涼。
這語尚言,當真是個瘋子,但她如何對雀旦他管不著,今后不要那樣對荒殿的人即可。否則,他定不放心將荒殿托付給她。
荒殿的創建不僅僅是為了建功立業那么簡單,還有就是為了大荒,為了之后的諸多修行者。這也是他們的初心,不應遺忘。而那些人中,有著夏蕭的親朋好友,所以他無比注意自己此時要做的一切,也看著語尚言,看她在發泄后會說些什么。
血霧在語尚言身上成了血珠,令其一身藍裙成了鮮紅色。但一道水波流動,又令其變回原先的樣子,連半點血味都不剩。隨意一揮手,天地間的血霧和塵埃般的碎片皆成虛妄,被語尚言的背影丟棄于這天地。
空間扭轉,一切又回殿中。語尚言坐回寶座,二長老則于一旁看著,不敢發聲。他來的有些晚,因為有自知之明,大荒人的事,還是不要隨意摻合比較好,否則尷尬的還是自己。但現在,不知是否解決妥當。
看殿中人,語尚言沒了先前的瘋狂,也重新變成那個高傲優雅的女子,此時滿含關切的說:
“都去忙吧,切記各自的職責。”
二長老剛來,可也離去,其余人亦然。大殿中,只有夏蕭和阿燭還在。他們靜靜坐著,后者看過一眼,似在意料之中。她語氣帶著些戲謔和不屑,問:
“又要如何怪罪我?”
“沒準備怪罪你。”
“哦?那還真是謝謝,也真是稀奇。”
夏蕭看向語尚言,后者才說:
“我與唐伯恩有矛盾時,你們當即動怒,似要教訓我,可對這雀旦,卻像什么都沒發生過。果真欺軟怕硬,已對弒昊門產生畏懼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唐伯恩本質上沒對你造成什么傷害,若一再相逼,或許對我們也沒什么好處。”
語尚言嘴角一掀,覺得夏蕭說得真是好聽,說白了不就是唐伯恩影響力大,所以才不敢招惹?不像雀旦,怎么羞辱且殺都沒事。不過,她也沒那個閑工夫再去管弒昊門,但她有些好奇,問:
“南海那胖頭陀何時來?”